有哪个地球人长成那样的高挑得过分的个子,色彩各异会变化的瞳孔,皮肤白的跟吸血鬼一样,头发则是深浅不一的灰色。其中皇族是冷峻的深灰,代表最高贵的血统。最根本的差别,是他们的基因很特殊,每一个都有着极其强悍的战斗能力。他们自称星族,是“母星遗落在宇宙深处的孩子”。
叛徒。容溪想。
可这样的话是绝对禁止说出口的,就连书面表达也不行。星族人将地球人保护在容溪看来,是圈养起来,美其名曰,爱护同族。
实际上他们做了什么,大概只有天知道。
容溪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个星族大使。客观来说,这个外星人的相貌很出众,在一众人造人和地球人非常显眼。其本人举止也风度翩翩,优雅得体。
可他看容溪的眼神不对。
那是观摩和评估,对一件商品。从外貌到内里,这个家伙的眼睛仿佛自带透视那样,要把他心底的真实看得一清二楚。
容溪非常反感这样的人,只能扭过头去不与其对视,可惜他阻碍不了对方穿透似的视线。
珀洛温和地对现任地球总督说“总督大人,您的孩子看上去不太开心我是说,他的情绪波动幅度已经有些超过了。”
他眼神很好,当然看见了那件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和短暂暴露出来的身躯。这可真是太失礼了。
容濯叹着气再次致歉“很抱歉,孩子的内心总是很敏感,尤其是他这样的我会好好看顾他的。请您不要介意。”
珀洛微笑“请务必照顾好他。他不是最尊贵的,未来却必然是最娇贵的。”
“相信总督大人不会让洛加尔陛下和诺恩殿下失望。”珀洛轻轻将手按在胸前,“沐浴陛下的光辉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想必您有话要对自己的孩子说。”
“人走了。你该抬起头了吧”
容溪头顶传来无奈的声音,隐隐有些疲惫。
“你又在闹什么,私下里闹就算了,偏偏让那个珀洛看到。”男人宽厚的手掌揉着容溪的头发,有些苦笑的意味,“这下回去不知道会跟皇帝说什么。”
容溪突然抬起头来瞪着他的父亲容濯“谁管他放什么屁,那又怎么样”
他毫不畏惧地直视容濯,眼底跳跃着火苗“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去和一个陌生的外星人过一辈子的你们休想”
“我是个人,我不是货物”
少年饱含热血的慷慨陈词冷却在成年人嘲讽的嗤笑里。
容濯弯下腰向容溪凑过来,背光处他英俊硬朗的五官笼罩上一层乌云,阴沉沉的,容溪坐在椅子上瑟缩了一下,那是幼兽面对猛兽时的本能反应。
“宝贝,你何时才能放弃这些愚蠢无用的天真”容濯怜悯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幻想什么”
容溪狠狠抓起小茶桌上精致的骨瓷杯子往地上砸,可惜草地松软,他并不能如愿以偿听见解气的碎裂声响。
“为什么是我凭什么”容溪情绪失控地大叫,“就凭一个不知所云的老不死嘴里那所谓的预言吗”
他焦躁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像只愤怒的猫,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了“我拜托你们行行好,现在是复苏纪元二〇八年,不是上万年前封建迷信的远古社会”
“看看这些科技”他握紧双拳砸在茶几上,激烈地说,“漂浮在大洋上永不熄灭的城市防御全球的天基防护罩在太空也可以作战的精妙机甲”
“造出这些来的人竟然相信一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