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第一次杀人的人,是绝不可能将一刀将一个人的头颅完全砍断。
所以看着丘荣头颅落地、鲜血飞溅的场面,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般身手,明显不是第一次杀人。
无论玄友廉最初的意思是只想威吓一下结果被丘荣的举动激怒,还是真的动了杀心,这一刀下去,所有人都被他的行为震慑住了。这般心狠手辣的手段,和他阴柔的面容大相径庭。
玄友廉一刀干净利落地切了头颅,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将刀扔到那已经吓傻的小兵脚边。因为砍头时他故意偏了脸,鲜血溅满了他的右颊,连睫毛上都挂着血滴,左颊却完美无尘。
当他转过身面向众人时,当真是半面桃花半面修罗,没有出声,气势却足已震惊全场。
片刻后,丘荣的部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立即拔刀将玄友廉围了起来,而玄友廉身边几人也不甘示弱,迅速将玄友廉护在了中间。
“你们要干什么对廉公子举兵,你们是想要哗变吗”
“廉公子无缘无固杀了丘将领,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要我给你一个说法好,我现就跟你们一个说法。玄大将军给了我虎符,命为我统领,调派两千兵马执行军务,丘荣却借机生事、故意拖延军机,且三番四次挑战上级威严,三罪并罚,其罪当诛。你们这些人要是还不知悔改、放下兵器,便以哗变之罪,一起处死。”
那部将梗着脖子道“你胡说八道,丘将领跟随玄大将军十几年,屡建战功,备受将士爱戴,现在却惨死你手中,我要到玄大将军那里去禀明一切我要为丘将领讨个公道。”
玄友廉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伍琨,我会让你见到父亲的,不过是你的头颅众将士听命,丘荣与伍琨率兵在长安城外十里鼓动士兵哗变,丘荣已经伏诛,给我拿下伍琨及其叛党不听吾令者,一同以哗变罪诛杀。”
伍琨大叫一声“我看谁敢玄友廉,别忘了,这些兵士都跟着丘将领还有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们,给我上,杀了这毫无仁德的统领”
旁边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丘荣一死,他们一时也没了主心骨,不知该如何行事。
伍琨又叫唤了几声,根本没有人敢上前。
玄友廉冷笑一声“今日我玄友廉便将话挑明白了说,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看不起我,可别忘了,我玄友廉再不济也是玄凉的儿子,是你们的统领,手执虎符,名正言顺而丘荣和伍琨是什么东西,你们心里明白。你们是要穿着这身黑色甲袍继续做玄衣军跟着我玄友廉,还是晔变闹事,跟着这些自恃功高,不服军纪军威的叛将”
玄友廉这一声大喝后,那些观望的士兵不再犹豫,向伍琨围去,伍琨与十几名死忠部下见大势已去,拔刀试着杀出重围。奈何敌众我寡,不一会相继被乱刀砍死。伍琨临死前高喊一声“玄友廉,你诛老将,杀功臣,不得好死”话音刚落,喉咙就被刀割开,横尸于地。
就这么狭窄的官道上,一下子伏尸二十几具。待得一切平息,玄友廉命人收拾战场,重整军队,准备出发。自己则带着几名部下向避到一旁的李继勉走去。
自玄友廉出人意料地砍了丘荣的脑袋,李继勉与李天元便已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立即退到一旁,不再搅和,果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