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那人风轻云淡地“有人出二十万,买你怀里这男娃儿。”
“二十万”司马弋勃然大怒,“两百万都不卖”
那人冷笑一声“兄弟,你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坏了鬼市的规矩,卖不卖就由不得你了。”
雨水噼啪地拍在脸上,一股森然的寒意从脚底渗入心脾。司马弋眼珠一转,便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马上用肩膀撞开那人,掉头就跑。
那人一屁股坐在泥水里,反应速度地把手放进嘴里,吹了声极尖锐的口哨。
顿时从山坡上跑下数名穿黑雨衣的大汉,前后夹击把司马弋困在小径中间。
那人狼狈地爬起来,面具都歪了,又用手扶了扶,然而还是没扶正,猩猩鼻子歪了半边,索性勾了勾手指,叫来个手下帮忙,待面具扶正后才来看司马弋,叉着腰怒道“我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刀枪无眼,伤了谁都不好。”说话的时候,离司马弋最近的小弟摸着后腰,掏出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司马弋暗自权衡一番,垂下手不再轻举妄动。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骂骂咧咧走过来,踢了司马弋一脚,然后动作粗暴地把先前掉落的竽头叶子塞进司马弋手里。
司马弋攒紧了拳头,就是不接。
那人恼了,一把揪过小石头,把叶梗塞进他衣服,又把叶片摊开来,刚好遮住他的头顶。
小石头“”哭得更响了。
那人扮了两个鬼脸逗他,他又惊又怕,扭头把脸埋进司马弋怀里,哭得快岔气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又踢了司马弋一脚,嚷道“站着干嘛,快走啊”
司马弋只得低头往山上走,心头百转千绕,寻找脱身之法。
走了一阵,那人似是怒气消了,又搭着司马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这事可不赖我。我拿人钱财,。咱老板定金都收了,总要把这事好好办下去。再说了,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你知道生个孩子多难吗我跟我媳妇备孕两年,不能抽烟不能喝酒,连脏话都不敢说半句,辣的不敢吃,酸的不能碰,就连平常跟谁出去,去了哪,吃了啥,都得提前跟媳妇报备。我是有福气的,折腾两年总算生了个胖小子,可这世上有的人呢,怎么折腾都生不出来,还有的人呢,生出来了又养不活,真是造孽啊”
司马弋“”
那人拍拍他,接着道“我也不瞒你,买家是个年轻姑娘,听说是被台湾富商包养的小三,前不久倒是怀上了,可惜早产,还是个女孩儿,那姑娘原本指着生个儿子好同台湾那边的正室争一争家产,这么一来,什么希望都落空了。好在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角色,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个成大事的主儿。你猜怎么着姑娘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女儿,然后跑到咱们这鬼市上来买男孩儿。”
司马弋听得倒抽一口凉气,那人却自顾自地说“我们这鬼市呢,还是有那么几家卖小孩儿的,基本上都是从别地儿拐来的,拐来的路上怕孩子不听话,多少都喂了些药。这么小的孩子,你说,成天吃安眠药的,长大后脑子还能好使吗那姑娘也是谨慎的人,在鬼市上看了一圈,没找到满意的,就来找我们老板了。恰好你又犯了事,你说,这不连老天爷都在帮那姑娘么我听说,台湾那边很传统,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千年文化,到那儿就只剩糟粕了,生儿子必须是男孩,到时候母凭子贵,扳倒正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司马弋冷笑一声“既然孩子这么重要,只卖二十万是不是太亏了”
那人讪笑起来“瞧你说的,那姑娘跟我们老板有点关系,是托熟人介绍的,我们做生意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