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梦敲了几下门见没有反应,我听见了门外掏钥匙的声音,就在她转动门锁的时候,我也终于握到了门把手打开了门。我们见到对方都是一愣,她以典型的讲解员形象突然出现在门口,没想到她竟然穿着一身工作装就赶回来了。她头上没有戴额网,裙袍下的矮高根换成了可爱俏皮的小白鞋为了赶回来方便,一身天蓝色的蒙古袍素雅秀美。而华梦袍子右衽下侧的软扣子上则佩戴着精致绚烂的哈布特格。她脚下摆放着两个大纸袋子,其中一个装着一只蓬松圆滚滚的编织袋,另一个装着一摞摞书本,书本上盖着两双修长的女式胶皮手套。拿了这么多东西,怪不得她要敲门等我开。
而她看见我也是一愣,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把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狐疑警惕的神色。她的眼睛扫视着我的上半身,然后又聚焦到我的身后,迅速扫视着屋子里的情景。又是尴尬,而且比以往更强烈,我讨厌死这种感觉了,为什么华梦非要喜欢制造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呢哦,再看看她,她还是笔直站在那里而且死盯着我,只是双手变了动作,一只插进了包包里,另一只蜷缩着食指和大拇指,摆出了孔雀的手势。是我发烧烧出幻觉了吗眼前的华梦不是真的正常人怎么会做出孔雀手势呢,是要准备放在眼睛上等我给她拍可爱照吗等等,那不是孔雀手势,是ok询问手势我想起了我和华梦曾经商量过的暗号。而她另一只手插进包包里自然就是在握着了。庆幸自己的脑袋还能回忆起这个细节,我连忙摆手对她说“误会了误会了,没有坏人,我脑袋是刚不小心磕到地上了,我身上是我自己挠的,屋子那么乱,也是我弄得。”
华梦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打探我,观察我的神情是真实的还是装出来的。
“刚洗完澡,发烧了,我穿成这样你赶紧进来吧。”
华梦这才把手从包包里抽出,拎着东西进来。
“逗爷呢”
“我没逗你,我真的发烧了。”
华梦换了拖鞋,吸了两下鼻子,眉头皱的更紧了,“抽风”她显然闻到了浓重的杀虫剂和虫子混合的臭味儿。
“哎呀,没有,屋子招虫了。”
“卧槽,”华梦环视屋子自转了一圈,看到里面的客厅一乱糟,我的卧室也是一团糟,她无奈地双手叉腰,“你解释一下。”
“哎呀,屋子招虫了,我发烧了。”我十分难为情的说。
“言简意赅。”
华梦看了一眼阳台后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喷雾呢”
“我我想想,我好像把它扔关进我的衣橱里了。”
华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神奇的外星物种。她走过来抬起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抬起来扶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她摇摇头两只手运了一点劲儿把我向后推,推到客厅又轻轻把我按坐在沙发上。我全程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听话。说实话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我和华梦的僵局就在我刚才失声叫了她“梦梦”的时候有了极大转变,正是因为如此,在华梦走进家门时我们才找到久违的熟悉感。
“出汗就会没事,喝水。”她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