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确实是隔世了。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未尘淡淡道“忆螟拜天狐为师，是我自己做的主，没同你商量。”
“”怎么听着有种赔罪的意思，我又没怪他。
知道这件事时我确实有点惊讶，细想又在情理之中，所以除了惊讶并无其它情绪。
白炎早早答应收我的孩子为徒，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有残疾的孩子，她依旧一口应下，便成了口头之约。
我们约定在前，忆螟拜师在后，未尘略过我做主了长子，幼子确实该按约定给白炎的。
当然，现在丹朱因为我的努力，天赋不下忆螟，白炎更没有拒绝的理由，而有了之前结下的因果，这师父做得名正言顺。我也只是看不惯她的扮相玩笑几句，终归是她的弟子。
倒是丹朱难得争取了下，我本来最担心他受委屈，这下皆大欢喜，真是天注定的师徒之缘。
至于忆螟那，我笑道“天狐实力强绝，又会照顾孩子。忆螟跟着她自然合适，我为什么要不满。”
“麒麟本身也有点本事，最重要的是心性温和，丹朱继承了你的力量，不需修身而要炼心，跟着她也最合适。”未尘也解释道。
听着都有合理的理由，全都挑不出错。
可如果早上几千年，这两个师父的人选能让我们吵得天翻地覆，轰轰烈烈打一架也是有可能的。
不是不合理，只是互相看不顺眼，还有些其它说不出口的原因。现在激情不在，没有别的心思干扰，反倒能客观冷静地看待任何事了。
未尘问“你笑什么”
我轻声道“这样真好。”没有争吵，没有矛盾，一切都顺顺利利，仿佛尘世里最普通不过的家庭，简单而幸福。
未尘微怔，似乎也意识到了这样平和的对话在以前是多么难得，而我们的变化有多么大。
许久，他缓缓道“现在确实挺好，但是从前，也是很好的。”
从前我已经不太能想起来那些事了，献祭过后我失去大部分记忆，到现在也没能全部想起来。模糊的印象里，我一直以为未尘是很讨厌那段日子的。
虽然从忆螟的名字中我知道我以为的和实情有偏差，但是无论如何，那时的我都太过暴戾恣睢，少有温柔体贴的时候，实在难以讨人喜欢。
这样未尘还觉得我很好，不由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抖倾向
说实话，他这一句冒出来，我有点不知道怎么接，看忆螟还在一旁，道“丹朱的拜师礼再说，忆螟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他老师。在人族，这是缺席了无数次家长会了，可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
“不必了。”未尘说，“天狐已经死了。”
毫无防备的我“”情节发展太快，我有点跟不上。
忆螟点头，黯然道“我师父虽躲过巫妖一劫，仍在封神之战里不幸陨落。她看似冷漠，却是多情之人，较旁人更容易牵扯进量劫，也更难从中活下来。”
天狐死了，天也聊死了，我真是无话可说。
正无言，白炎突然跑出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叫道“小师父，我要买衣服”
我从微妙的气氛里得到解脱，一边抽出手臂一边道“买衣服你终于意识到你的品味有问题了吗”
“我品味很好”她辩解道，“电视上都这么穿”
我“为师告诉你，电视剧和现实总有差距，活在特效里的人在现实看上去就宛如一个智障。”
“行行行，你老你说什么都对，所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