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把手,身边在无亲人的情况下,他宁可跟马怜团聚,一起过这个春节。
天明后沈溪神清气爽地回到城主府,城主府内外聚满前来送礼的人,大箱小箱的东西以及挑担子的力夫从城主府一直排了两条街,看上去有条不紊,就等城主府开门。
“沈大人来了。”
因为沈溪并未遮掩行踪,老远便被人认出来。
随即一群人想往沈溪这边聚拢,被侍卫给阻拦开。
沈溪走到城主府大门前,转过身来,挥手示意:“本官领皇命办差,从不收受任何礼物,诸位把礼物抬回去吧。”
“沈大人真乃青天。”
“青天大老爷沈大人……”
人们纷纷向沈溪跪拜,很快跪拜的人便绵延到数条街外。
沈溪对于这种场面不感冒,立即将马九叫过来,简单交待后人进了城主府,外面下跪之人自会有人安抚,沈溪准备到后堂补个回笼觉。
……
……
朱厚照这个春节过得很自在,可惜依然没有如愿跟沈亦儿同房。
现在沈亦儿虚岁已十六岁,可说是大姑娘了,比之刚来时更加亭亭玉立,明**人,奈何沈亦儿对朱厚照的态度一如既往,让朱厚照干看却吃不着。
这一年里朱厚照心态发生很大变化,从最初的不务正业,逐渐开始思考人生,想当一个圣明的君主,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进行。
别的不说,由于没有日夜颠倒,荒唐度日,也没有吃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仙丹”,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精神好了许多。
“陛下,朝中非议唐寅的奏疏更多了,现在大多数人都在传,唐寅是受沈大人指使。”大年初二这天,趁着跟朱厚照奏报朝事时,张永把这件事单独拿出来说。
朱厚照不耐烦地道:“怎么什么都往沈尚书身上推?一个个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其实却是愚昧无知……”
张永道:“听闻沈大人跟唐寅密会过,且有意推唐寅做事……东厂已证实,唐寅曾去新城拜会过沈大人。”
“行了,朕不想听这些!”朱厚照黑着脸摆手。
张永知道自己这番言论完全是在坏朱厚照兴致,仍旧不依不饶:“陛下,此事若不解决,怕是人心思变……”
朱厚照斜着瞅了张永一眼:“你的意思是,朕不回京城,就有人造反?”
“这个……有可能。”
张永道,“之前有传言,有人想借唐寅乱国。”
朱厚照怒道:“还不如直接说沈尚书想乱国!他什么脾性难道朕不清楚,需要那些人来指点?气死朕了!本来朕想息事宁人,现在看来非让那些家伙吃到教训不可,传令下去,所有王公贵胄俸禄减半,一年内不得再提此事,否则就让他们吃糠咽菜。”
“陛下……”
张永正要继续申辩,见朱厚照恶狠狠地瞪着他,立即怂了。
朱厚照冷笑道:“朕的江山,当然是朕做主,朕的心腹大臣都想参劾,这群人真把自己当盘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