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以萌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表面上却绷住了,不动声色将药放在她手中,水杯也一并递上去。随即退下床去,穿好自己的鞋,看着大碗同学皱眉吃药。
哎。不就是吃个药么,搞那么妩媚动人做神马。
邓以萌心里有点忧伤。坏女人实在是太好看了。不施粉黛、高烧四十度都没办法撼动她的美貌分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一个人,一旦站到了她的对立面,成了她的情敌,硬碰硬的话,哪有什么赢面可言
她接过水杯,开始思索起其他通往罗马的大道来。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多,脑子堵得厉害,她想不起别的,却听床上的病美人道“你也去睡吧。”
邓以萌答应了。将水杯放下却没立刻离开。见姜姒婉躺下了,去找了毛巾打湿,叠成小小的方巾,替病美人敷在额头。她躺那儿虽然头微微动了动,却没再睁眼。
邓以萌等确认她完全退烧之后,方才关了灯,蹑手蹑脚下楼。胡乱洗了把脸,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哦豁,凌晨三点多。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回学校了吧。
吸取下午的血泪经验,她没敢随便找张床睡,而是选择在沙发里窝着,凑合一晚。
晨光熹微,落地窗里透进光线时,她惊醒了。双目瞪圆放空了会儿,翻身起来,先去确认过姜姒婉安然无恙,转而进厨房熬了一锅白粥。
姜姒婉睡到十点多醒过来。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起床转悠了会儿却不见小东西的身影。端着温水喝时,慢慢在屋子里踱步,走到沙发跟前,只见洁白的沙发套上,有几根发丝沾在上边。
怔忪两秒,嗤地一笑,转而来到小饭厅,桌上放着粥碗,碗下边压着张便签。
有趣。
多年不见这么原始的通讯方式了。
只见上边用儿童字体写着“婉姐,希望你已经好了,我按照小陈说的,查过日程表,你今天的通告从下午四点开始,所以我走的时候没有叫醒你。今天上午我有课,先回去一趟,若有急事请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s我妈说过,感冒的人一定要喝粥才会完全好,才可以把感冒送得远远的,你一定要喝粥啊。”
落款一个字邓。
姜姒婉默然将那便签放回原处,扯了扯嘴角,去盛了碗粥,端过来,还没开始喝呢,刘恬就来电话了。
开了扩音模式,拿勺子慢悠悠地舀了一勺粥,轻轻吹凉。刘恬先了解昨天补拍的情况,问她淋雨后有没有不妥,她答没有。大经纪人便又问,新来的小助理怎么样。要不要换人。
姜姒婉斟酌了下,答复她“有点脱线。但是蛮好玩的。”
刘恬喊了两声姑奶奶“你招助理,不是陪你玩的啊,要协助你工作,照顾你生活的好吗。脱线什么意思,是脑子很不好使还是太欢实了有没有捅什么篓子你一听说是你学校的校友就决定得那么痛快,我很害怕啊姑奶奶。”
姜姒婉道“工作目前也没问题。”
刘恬舒出一口气,“那还有什么别的缺点没有”
姜姒婉咬着勺子,弯弯眼睛看向旁边写了一长串子的便利贴,唔了一声“还有点话唠吧。热闹。”
正在记笔记的邓以萌忽然就打了个喷嚏。这次是看系里教授的面子,一位极其年轻但是经验丰富的编剧老师来分享从业经验。
坐在身边的舍友黎贝贝用手肘碰碰邓以萌,开始说悄悄话“哎,据说这个程老师,就是那个谢臻的老婆。”
邓以萌点头“我知道啊。”谢臻,和姜姒婉一个经纪公司的嘛,拿过影后,平时很少传绯闻,只有一点,是个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