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对症下药,怎么可能连太后的症状都不知道就能开出这种针对性极强的药方来这说不通的呀。李益又不是糊涂人,他怎么可能拿着那来历不明的药方就往宫里献,臣看那药方是有开历的,只是来历特殊,李大人不敢让人知道啊。”
拓拔泓一听,顿觉有理“还有这种事那他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李益不晓得自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他回到省中,继续处理事务。
他近来非常忙。
本是多事之秋,近来太后又总在公务时间召见他,一见就是大半天,案牍上的工作没时间处理,越堆越多,十几天前的事还累在那里,让人吐血。昨天他得空清点了一下工作,将重要的,需要尽快处理的事项挑了出来,这会一件一件处理。时间在忙碌时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红色的落日挂在窗外的树梢上。
下人进来,替他换掉了杯中的冷茶。
李益说“是什么时辰了”
下人说“酉时刚过。”
下人将晚饭送过来,李益用了个晚饭,继续忙碌。
崇政殿中,冯凭度过了琐碎拥挤的一天。
给花椒喂小米,教花椒说话。内府新进了一些时令鲜果贡品,水晶葡萄和桑葚、红杏、香梨。一半送到拓拔泓宫里,一半留下,赏赐给各宫一些,给丞相赐一些,给外亲内戚家属、朝中重要的大臣各赏赐一些。鲜果不能久放,留了些吃,多余的拿去宫中酿酒,做成果脯和蜜饯。老没牙的宗翰王,食了几颗桑葚,进宫来谢恩,顺便探望太后的病情,冯凭也就陪他聊了大半天。
中间听说拓拔泓召见了李益,询问药方的事,她也没说什么。晚上,拓拔泓再度过来请安,陪她一同用饭。饭间说“李益说那药方是无主的,太后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拓拔泓说“我看他根本就是在说谎话。”
冯凭却一点也不意外,说“可能那献方子的人不愿意入宫,不想被打扰吧。人家不愿意暴露名姓就算了,本只是一番好意,咱们何必要寻根究底,刨地三尺非要把人挖出来,倒显得无礼不尊重了。”
拓拔泓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