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泓表情狰狞道“你说什么”
拓拔泓肺都要气炸了“你这个畜生你说什么”
乙浑道“太后还年轻,身边总不能没人,皇上要看开一些。”
拓拔泓说“放你娘的屁”
拓拔泓气急败坏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你敢说这种话,朕看你是真的活腻了朕今天不杀了你,愧对列祖列宗”
乙浑怕了,赶紧甩锅“臣绝没有做逾越的事,皇上要杀,应该去杀李中书啊他才是和太后感情深厚啊。”
拓拔泓骂道“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李益那边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正和杨信等人一道。乙浑一抬眼瞧见,如逢救星,忙道“李中书救命”
李益分明听到他说让拓拔泓来杀自己,转口就是“李中书救命”,真是一点脸都不要,然而又生不得气,只能抱住拓拔泓劝阻。杨信同众侍卫也一拥而上,按着他举剑的手,连声称“皇上息怒。”替乙浑求情。
拓拔泓也知道他不可能就这样杀了乙浑,心中甚恨,怒瞪众人道“朕这样放了他,朕的颜面何存”
乙浑连忙爬过来请罪,低声下气地好一番求饶,其余人在一旁帮腔,拓拔泓才脸色稍缓“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朕绝不放过。”
乙浑道“臣知罪,臣知罪。”连连磕头地辞出了。
这样严肃的一件事,竟然以闹剧般的方式收场了。大家心里都明白是因为什么。拓拔泓表面上放过了乙浑,实际上心里已经动了杀意。
回宫的路上,拓拔泓的脸色是相当难看了。
众人跟在身后,没一个敢上前说话的。
回到崇政殿,太后焦急迎出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只是表情仓皇,头发有些凌乱,被一群宦官包围着。拓拔泓铁青着脸,垂着大袖,站在那,浑身煞气,跟个活阎王似的。冯凭连忙上前摸他胳膊手儿“皇上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手伤着了没有。”
拓拔泓感觉她假惺惺的,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冯凭感觉到了他的拒绝,仍摸着他的胳膊,柔声劝道“皇上把剑放下,别把自己弄伤了。”
拓拔泓转眼看她,生气道“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吗玩个剑都会把手指割伤。朕在你心里就那么无能”
冯凭道“那也先把剑放下。你这样拿着兵器跟太后说话好吗”
拓拔泓手握成拳,不肯松手,她伸手握着他手,力道柔柔地扳开他发青的五指。拓拔泓感到她双手细腻而坚韧的力量,不由自主就卸下了防备。
李益在一旁,分明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寻常。拓拔泓对冯凭的感情绝不止是对太后的尊敬,实际上他跟冯凭说话的语气,在李益听来,是缺乏尊敬,而多了任性、亲昵。李益隐约地猜出一点什么,却无法对任何人说。
冯凭拉着拓拔泓到内殿去了,李益也退出大殿,退到宫门外。他立在玉阶前,看着日光洒落在平整宽阔的汉白玉御道上,两列青松相对而出,有种别样的静谧和敞亮。他一边等,一边想着心事。
仅仅才半月,李益已经体会到这种爱恋的苦恼了。一切主动权都在她,她不召他,他便无法见她,只能等。夜里睡不着,想她,也就只是想。白天见到了,却有第三人在场,两人便只能装成是不相干的人,没有关切,也没有嘘寒问暖。拓拔泓一出现,他就只能退到一边。
见不到的时候只能想,见到的时候就感觉心花怒放,一切的不安和等待都变成了值得。这般低到尘埃里去,都不像是个男子汉的骨气了。然而在她面前,他不必要有骨气。骨气是给外人的,不是给爱的人的。他站在不易被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