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哥儿小手指着还未烧完的两个字,问道“那是什么”
苏老爹小声答了,等字迹一个个化为了灰烬,突然转身对着儿子道“渝哥儿,父亲教你识字好不好”
渝哥儿使劲地点了点小脑袋。
两年后的科举,苏秀才还是榜上无名。刘寡妇听了晚饭多吃了两碗,拍手称道“该”
杏花配着稀粥吃了半个窝窝头没饱,伸手要再拿一个,“啪”刘寡妇用筷子敲了下,说道“这是明早的,饿了就多喝点粥。”刘寡妇后来没有再嫁,相邻几个村都晓得她的脾性,又因着对联的事儿,再没媒婆来说亲。
杏花看看锅里没几粒米的白水粥,撇嘴道“不吃了,饱了。”娘俩相依为命,家里没个主力男人,日子就过的紧巴些。
刘寡妇也不管她吃还不吃,饿不死就成。她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杏花手里拿着一个绸缎绢花在玩,问了句“哪来的东西”
刘寡妇可从未没买过这些小姑娘的玩意。别说是绸缎绢花,就是普通布做的绢花,她也舍不得掏钱。
杏花低头摆弄的动作一顿,闷声道“珠姐儿给的。”手爱惜地抚摸着绢花纹路,却不戴头上。
刘寡妇哼笑一声,道“一个小赔钱货,就阮家当个宝贝养,以后不是还得嫁出去。”又转头对杏花说道“阮家姑娘爱和你玩也是好事,阮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要给你的尽管拿着,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珠姐儿是姑娘,杏花儿也是姑娘,刘寡妇常说杏花也是白吃饭的赔钱货这些话,她不愿再听,将绢花藏在怀里,道“我去喂鸡。”便跑了出去。
阮家,珠姐儿在与丫鬟红玉在玩翻绳,红玉小脸略气愤道“杏花是小偷,小姐,你相信我我亲眼看见杏花偷的绢花,我们应该告诉夫人。”
红玉和珠姐儿差不多大点,是阮氏给珠姐儿选的贴身丫鬟。她常跟着珠姐儿,亲眼看见杏花偷藏了珠姐儿的一朵红色绸缎绢花。
珠姐儿歪头笑眯眯“我知道。”杏花遮掩的小动作,她一直看在眼里,早就知道不见的绢花是杏花偷了,却始终没有出声揭穿她。
红玉看着小小姐不解,问道“小姐知道,为什么不说”
珠姐儿脸上没有丝毫恼色,童声软语道“因为杏花很可怜的。”翻绳有些累了,珠姐儿停下喝口水,对着红玉小声道“你也不要告诉娘,好不好杏花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
红玉小脸有些纠结,她固执地认为“翠花婶说,偷东西的都是坏人,杏花不好”她不明白杏花偷了小姐东西,小姐为何还要维护她。
珠姐儿嘟着小嘴道“杏花不一样,她不是坏人。”珠姐儿心里杏花是好朋友,就算偶尔做错了一件事,也不能归结到坏人堆里。
珠姐儿递给红玉一个果子,两人一起坐在榻上分享。家里的糖都被阮氏控制量给,珠姐儿糖瘾来了,便抓果子啃啃。她对红玉再次细声求道“红玉不告诉娘,好不好”
红玉想起翠花婶和夫人的吩咐,她是小姐的丫鬟,第一个要听的就是小姐的话,于是她抿嘴答应道“好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午间,珠姐儿习惯要睡午觉,红玉看珠姐儿睡下了,自己走到走廊一角发呆。她还在想杏花的事,红玉小小的心里,人事分得很明白,坏人和好人,坏事和好事。
杏花明明是干了坏事,那就是坏人小姐为什么不讨厌她,还处处维护她作为决心做个衷心为主的丫头,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夫人
犹豫了一中午,红玉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下午杏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