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决口不提要车裂了公子小姜之言,只神色闲适地要她介绍各色菜品的妙处。可是礼贤下士地亲自将肥美的鱼肚夹入了姜秀润的碗中。
姜秀润自然表现得诚惶诚恐食下鱼肚,只心道这样食不知味的苦日子也算到头了。
待得太子在猎场遇袭后,每日只能汤药稀粥的伺候,再不用她这般同席作陪。
这么一想,真是恨不得立刻冬狩,换回病秧子的太子,好其乐融融。
食完饭后,姜秀润长舒一口气回到屋子,在床榻上舒展身子,懒洋洋地便想睡,却瞥见浅儿不声不响地来回往内室运热水。
她窝在被窝里问:“浅儿,你这是忙些什么?”
浅儿两手拎提大桶道:“打温水给公子沐浴。”
姜秀润猛一抬头道:“未曾吩咐,何故自作主张?”
笑话!如今身在太子府,她哪能随意沐浴?而且她若沐浴,浅儿必定要近身服侍,岂不是要看出自己的破绽?
那浅儿显然也随了她的主人,自作主张得很!只打完了水,才跪在姜秀润的床榻前道:“请公子不必避忌奴婢。前些日子,公子夜里睡觉蹬被子,奴婢为公子加被子时,已经看到了里怀的缠布……有些脏了,再不换洗,就洗不出本色了。”
姜秀润闻听此言,唬了一跳,直觉紧捂胸口,心道:自己睡得太死,浅儿何时来到榻前都不知!
那浅儿却郑重跪地道:“请公子放心,若是奴婢敢在他人面前妄言,必定遭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