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韩氏一直都有这样的心思,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直接的把这话说出来。
廖氏抽回了手,道:“姑奶奶还请慎言。你大哥是被肃州前总督姚则枢所害,刚刚那样的话,还请你以后切莫再说第二遍。你知道,子林的兴趣并不在军政,他只喜欢数理工程,以后也不会有从军或从政的打算,所以,以后还请姑奶奶不要在子林和阿蜜面前说任何刚刚那样的话,哪怕是隐晦的暗示也不行。”
她只有一子一女,绝不会让任何人乱了他们的心性,成为别人勾心斗角或欲-望的工具。
韩氏对着廖氏的冷漠,觉得自己替人操心还不得好,更是憋气。
她怒道:“什么被肃州前总督姚则枢所害?好端端的,姚则枢为什么要害大哥?那不过是韩云峖他说给别人听的。大嫂,你这么说,是因为害怕他,害怕他对子林和阿蜜不利吗?大嫂......”
“今日你去东园寻二弟何事?”廖氏不想再听她胡说八道下去,打断她道。
她知道韩氏的心性,本就偏激骄傲,她在肖家,又日日受那些肖家人的影响和洗脑,怕是早就不能再寻常对待了,她一点也不想跟韩氏讨论韩家之事,讨论她丈夫和子女的事。
韩氏被堵,虽然憋得厉害,但她也知道自己大嫂的性子,看她神色之间已是满满不豫,所以只能咬牙忍了,但好在廖氏还问她去东园的事,这事她也有倾诉的欲望,便又将骁士奇想求娶夏明依作三姨太,韩云峖不顾韩家利益拒绝之事说了。
韩氏说完就问廖氏道:“大嫂,刚刚韩云峖跟我说话时神色凶狠无比,竟然......竟然说要是季岩想送人作姨娘,就送他自己的女儿!那意思竟是在他眼中我家柔儿还比不上那夏明依不成?”
说到这里,她心中满是屈辱怨愤,道,“大嫂,你在家中最是清楚,是不是那夏明依和韩云峖有了什么苟且之事,所以他才那样护着那个小贱人?”
廖氏听完脸上也是巨黑无比。
她心道,就是我现在看你这副嘴脸也实在恶心得很,更何况二弟?
她忍了,还算平心静气道:“姑奶奶,明依那孩子,也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你也看见了,母亲对她的教养甚是精心,并不比任何一家大家闺秀差,她许配给什么样的人家不可?你怎么忍心提出将她送出去给人做姨娘?”
“且不说我们韩家不耻行这种龌蹉卑劣的事,况且她养在韩家多年,也已经和韩家人无二,二弟一向护短,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龌龊卑劣的事......韩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廖氏这是在隐晦的骂自己吗?
韩氏怒道:“什么叫养在韩家多年就已经和韩家人无二?大嫂你也糊涂了吗?她不比任何一家大家闺秀差?大家闺秀看的是什么,难道看的是相貌吗?那花楼的花魁倒是艳色勾-魂,多才多艺,无人能比!”
“但大家闺秀看重的是前面‘大家’二字,她养在韩家,难道还真以为是韩家人了吗?穿得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她是个寄居孤女拖油瓶的事实!而且她养在韩家多年,吃我们韩家的,住我们韩家的,我们韩家对她有恩,现在她长大了,本来就该是她报恩的时候了!”
廖氏:......她虽名义上是养在韩家,但且不说她自己就带了不少夏家的财产过来,足够养好几个夏明依了,就是她吃住在韩家,吃的住的也是老夫人夏氏的,关你什么事啊?
还有前面的那些话,那是人话吗?
廖氏已经无语至极,但韩氏还没发泄完,说到韩云峖“护短”,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把韩云峖说的什么外室女之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