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齐了。
“怎么这么晚?”石灿看到何叶立即招手:“我还以为你又被你家老头给扣下,不准出门了!”
“怎么说话呢?”何叶瞥他,矜持道:“都说了要让老头自己在家好好反省,能惯着他吗?”
前两天何叶买了件衣服,夜光的,半夜从酒吧回家时恰好碰上停电,何振天下楼喝水,看见他以为见鬼了,差点没吓出心脏病。
最后气的老头拿着鸡毛掸子追了他半个别墅,还把他刚买的衣服给扔了。
到现在还没消气。
何叶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何振天同志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急需整治,得好好晾他一段时间,才能让老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
“哟。”申江双手环胸,顺着他的话道:“那等伯父自我检讨完了,还不得让人把你那件限量款运动服从垃圾桶里扒拉出来,洗干净了重新送到你面前?”
“可不,伯父这么疼他,”龙树接过了话:“到时候为了找到那件衣服,肯定要清点整个t市的垃圾场,引导环卫工人有组织、有纪律地清理掉其余闲杂垃圾,只为了给何二少找到那件散发着清香的衣服。”
白棋一手托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银色打火机,轻启薄唇:“那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十九万块限量版运动服。”
石灿:“那是一件维系着一场沉重亲情的夜光衫。”
龙树叹气:“比泰山还重,比海洋更深。”
申江:“催人泪下的父爱,令人唏嘘的画面!”
石灿:“那是天下所有父子的和解!”
申江:“那是百年一遇的夜光t恤!”
龙树:“它蕴藏了多少……”
“啧!”何叶出声打断他们,被那几个智障气的简直没脾气:“敢情都跑这儿来埋汰我了是吧?”
石灿:“瞎说,我不准你这么讲自己。”
何叶指着门口:“出去。”
石灿、申江和龙树闻言再也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白棋勾着唇角也跟着笑了会儿,然后将手中的铂金打火机随手掷在桌上,“啪嗒”一声,准确滑至何叶面前,发出邀请:“去抽根烟?”
何叶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着肯定还要被那几个智障折磨,倾过身抓起那只打火机,“成。”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石灿还不嫌事大的在后面喊他:“哎,别走啊何二少,听咱们再给你吟诗一首……”
吟他妹。
何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听着身后愈发大的笑声,少年心道:
来找这群傻逼果然是个错误决定。
……
节目组财大气粗,“吸烟区”建设的豪华大气,地上圆滚滚的扫地机器人跑来跑去,时不时就会碰一下桌椅板凳,瞧着很傻。
两位少爷站在窗子前纡尊降贵地凑合。
白棋的胳膊轻轻搭在窗台上,夹着香烟的大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氤氲的烟雾在空气中袅袅飘荡,模糊了手部线条。
青年望向远处,问:“伯父还没消气?”
何叶吊儿郎当靠在墙上,眼帘垂下遮住眸子里的情绪:“他要能原谅我,我还用到这儿来?”
天天见了自己亲爹跟见了老鼠见了猫似得。
白棋评价:“你可真够倒霉的。”
可不就是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