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顾不上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缘由,起身直接朝楼上走去。
顺便交待福伯:“以后给冬邮安排工作,要先来请示我,没我的允许不准随便命令他。”
佣人们闻言诧异,少爷这是在说冬邮以后是他的人?
天哪。
何叶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的,他打算先把冬邮叫出来,怕小孩真的熏晕在里面。
谁知他才刚走到楼梯中间的拐角处,就看到面色清冷、身形挺拔的青年牵着一只大狗下来了。
就是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怜。
青年身上的衬衫袖子被扯坏了一只,破布似得搭在手臂上,层次分明的碎发此时乱糟糟的,另一只手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划痕。
而那只黑白相间的大狗此时还在冬邮身后龇牙咧嘴、狠狠咬着嘴里的狗绳,不愿意跟着青年往下走。
何叶顿时心疼的不行,这么好的一个小孩,怎么他洗个澡的功夫就给折腾成这样了?
“你……”没事吧?
何叶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阿旺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兴奋地“呜咽”一声,蹬蹬蹬从楼梯上跑下来冲着何叶摇尾巴,嘴里吱吱的像是在讨好。
那只大狗还没讨好完,又立即转过头去冲冬邮大声叫了两声:“汪汪!”
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凶又狠,好似看到了仇人似的。
叫完又继续转头冲何叶摇尾巴。
得意洋洋的,邀功一样。
何叶心疼小孩心疼的不行,看了那条狗两副面孔、狗仗人势的模样,烦了,转头对楼下道:“把这条狗牵走!”
等佣人将不情不愿的阿旺牵走了,何叶这才有空跟小孩好好说话,看着他手上那道伤,“别的一会再解释,我带你去医院打针。”
冬邮没推拒,直接面无表情地跟着他下楼了。
走了两步,何叶又回头瞧他:“你脚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青年淡漠“嗯”了一声。
唉。
这都什么事。
命令虽然不是何叶下达的,可这个事就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没能及时阻止。
何叶看着被折腾的不轻的小孩,心中不忍:“算了,我把车开过来,你在门口等着。”
这个别墅很大,客厅和正门之间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何叶觉得跟那只大狗斗了一个回合的冬邮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走路怕是难为他了。
……
从医院回来后,何叶才放心下来。
他摸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去厨房问做饭的阿姨:“周姨,帮我把饭菜热热吧。”
阿姨闻言惶恐:“哪能让少爷吃剩菜剩饭,我这就给您重新做。”
别重新做了,都快饿死了,何叶就想随便吃点、先填饱肚子。
可何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姨就手脚麻利地把那些剩下的饭菜全部倒垃圾桶里了,以示忠心一般:“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理您的饮食,不出一点差错。”
门口的何叶生无可恋地看着垃圾桶中的那些饭菜,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又一声,衬托着他的凄惨和悲怆。
青年转身回到沙发上,抓起桌子上的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饿的恨不能把茎子都给吞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什么鬼地方,这里面从人到狗好像都不太正常。
真的不太正常。
和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