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修长好看的两指间随意夹着一样东西,在昏黄的光线下不时反射着光,熠熠生辉。
俨然是一对钥匙。
何叶没接,漫不经心的视线从那个小东西上收回、瞧向白棋,勾着一抹慵懒的笑:“就这么给我了,舍得?”
白棋眸子微阖,反问:“不然呢,喊声哥再给?”
他特殊的华丽的声线中藏着一丝揶揄,很有质感。
得。
现在人人都敢拿他开涮了。
“我就知道不能让你跟着石灿那只狗,”何叶挑眉:“这才多点时间,就把你带坏了。”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何叶没再推拒,接过那只领针直接扔给了轮椅上的冬邮,“拿着吧。”
轮椅上的小面瘫面无表情地看他:“你要搬家?”
声音冷的能冻死人,眼神也是。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何叶啧了一声,小孩刚刚嘲讽他的事情他可没忘,故意拿乔:“给你就收着。”
冬邮闻言脸色冷了一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又把那个小玩意儿给他扔回来了, “自己收着吧。”
你说谁家的佣人脾气会这么大。
也不知道他保持的是哪个人设,难道原主脾气就这么爆?
了不得了。
何叶单手接住钥匙,瞥他:“你这暴脾气都跟谁学的。”说完走过去将东西强行塞人手中,“你是我管家,当然得替我管着家,难道还让我自己管着不成?”
那他这少爷当得多可怜。
冬邮声音清冷:“我只是暂时是你的管家,等福伯回来还要还给他。”
“是是是,你分的真清楚明白。”何叶也不跟他辩解,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讲:“福伯当然是我的管家,他都给我当了一辈子管家了。不过福伯年纪这么大了,也该退休去颐养天年了,嗯哼?”
冬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算你自己要颐养天年也没人会阻拦。”
何叶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就是有点好奇了,这种性格的人竟然还能好好地长这么大。
没缺胳膊也没少个腿,真是神了!
……
几人把彼此的信息互相告知后便散了,毕竟是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会,不能老藏着。
何叶和冬邮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客厅中已经热闹起来了,人数比他们刚来时增加了两倍不止。
何叶还在教育身后的小孩:“都说了你腿还没好利索,怎么一天天的这么倔强呢?”
刚刚冬邮非要走回宴会厅,说什么都不肯再坐轮椅,将东西又推回了那个玻璃走廊,才肯何叶一起回来。
何叶:“又不用你去长征,你瞎倔强个什么劲儿,倔强到最后能被人歌颂上小学课本咋地?”
冬邮一瘸一拐的走着,面无表情地任他说。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何叶见他又不不理自己,自言自语多没意思,非要逗他开口:“说话。”
冬邮看了他一眼,说:“高兴的表情。”
高兴个屁。
就那张小面瘫脸,哪里能找出来一丝一毫的开心?
何叶挑着眉,故意压低声音问他:“我怎么看不出来你高兴?”
冬邮:“心里高兴。”
还敢犟嘴了。
何叶勾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