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两只前蹄盖在眼睛上,没理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叶看他还算老实,关了床头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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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腰身笔挺、身形颀长,脸上一丝波澜也没有,他走到床边轻声道:“少爷,该起床了。”
下一秒,一只狗头从被窝里探出来。
四目相对,一人一狗都愣了下。
而后,阿旺迅速从床上窜出来,表情凶恶、呲牙咧嘴:“汪汪!”
冬邮望着他不悦地皱了下眉,阿旺吓得立马退后两步,它转头瞧何叶还没醒,呜咽两声又不敢叫了,站起来无声地去推何叶。
何叶被它推得眼睛睁开一道缝,瞥见床边的人立即烦躁地转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吼:“冬邮,你干嘛?!”
被吼了一声地冬邮无声将视线转向床边的阿旺,正在扒拉何叶的大狗只觉得背后一凉,立即吓得“吱吱”两声,速度极快地跳到床上钻回了被子里,将脑袋埋进何叶颈窝中装死。
又蠢又怂。
今天没有生日宴会,冬邮没有再坚持叫他起床,冷冷瞥了一眼阿旺,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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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被尿意憋醒的何叶悠悠转醒,他眯着一双小眼睛艰难地辨认出自己的拖鞋走向,下床晃晃悠悠朝厕所走去。
然后在放水放到一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痒痒的,不太对劲。
何叶低头瞧了一眼,只见一只大狗正眼睛贼亮地盯着自己,毛绒绒地大尾巴在他腿上扫来扫去。
脑袋还没清醒的青年吓了一跳:“我靠!”
水柱歪歪斜斜又赶忙摆正,差点尿到脚上。
“别这样好不好大佬,我会短寿的。稍微出点动静,ok?”何叶心有余悸地放完了水,提上裤子过去洗漱。
不一会儿,女佣们便进来收拾床铺,跟他报告今天的情况:“少爷,福伯的假休完了,今天一早就回来了。”
刷牙刷的满嘴泡沫的何叶:“哦。”
“还有纪哥他们,也要从医院出来了。”
何叶嘀咕了句:“这么快?”然后皱着眉心想,看来他得尽快跟福伯谈谈提前退休的事情了,“冬邮呢?”
“冬邮在剪草坪,少爷。”
“不是,”何叶烦了:“谁又给他安排的活?”谁知一不小心太激动了,喷了一镜子的泡沫。
把他英俊的脸都给挡住了。
何叶一脸嫌弃地抽了几张纸巾,把镜子擦干净了。
看着清楚倒映在里面的英俊面容,满意地欣赏自己。
“哪有人敢给他安排活啊少爷,是他自己主动要去干的……”
何叶都不知道小孩这么勤快,洗了把脸,将自己收拾干净去换了衣服下去了。
穿着飞行员夹克的青年吊儿郎当地往外面走,身后跟着一只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大狗……然后大狗被女佣强行抱去打理毛发了,叫也没用。
出了门,何叶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在剪草坪的青年。
阳光下的草坪绿油油的,穿着黑马甲、白衬衫的人身形颀长、脸庞冷峻,风一吹一阵花香从远处传来,瞧着还挺有那么点悠闲的味道。
何叶勾着唇走过去,走了大半个草坪才追上冬邮,“干嘛呢,冬大管家?不是说好每天就在我身边待命吗?”
推着剪草机的青年面无表情:“福伯已经回来,我不是你的管家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