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十分的担心王夫人和林鹏海的身子,问了许多二老安好的话。
林姝萱一一答了,又说家里的孩子多,二老瞧着热闹。
可是毕竟林姝萱不是自己的亲姐姐,更加不是王夫人的亲生儿女,王夫人的一双儿女都在京城,虽然家里的孩子多,怕是王夫人只会更加的想念吧。
好在道真为了昭惠公主的丧事守丧一年之后,觉着京里的气候不好,还是又带着雪安回了杭州,也在杭州精心帮林鹏海调养身子,如今林鹏海的身子已经并无大碍了。
倒是让林芷萱放心了些。
这细细碎碎有的没的就说了好半日的功夫,只是林若萱因着受了林姝萱的嘱托,心里有事,林姝萱一句没提,她却提了出来。林姝萱这才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一与林芷萱细说。
直等到魏明煦领着疏哥儿回来睡觉,这姐妹三个才散了。
疏哥儿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乳娘抱着去睡了,红湘和蓝玉这才伺候着林芷萱和魏明煦更衣。
林芷萱怒气冲冲,对魏明煦道:“我觉着,这件事也不全是大姐夫的错。
如果布政使曹家行事妥当,这样的事,他私底下过来跟我爹娘说了,不管是年纪不合适,还是早许了人家,哪怕说八字不合呢,轻而易举地就能将这件事情给遮过去。
他们却非要大张旗鼓地连媒婆都请来我家里,这是要说媒了,却许下这样的条件,如果我们家当真就那么退让了,可不是要叫人家看笑话?这件事情说出去,爹和娘在杭州还怎么立足?朝廷上的人知道了,看见我哥哥还不是要笑掉大牙?”
魏明煦坐在林芷萱身边,安慰道:“你先别生气,我也觉着这件事仿佛没有那么简单,这个苏州布政使我久不在朝廷,没什么印象了,我会让杜勤好好查查,我们再商议。
只是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曹家,十有八九跟谢家有关。”
林芷萱这也才略微冷静下来:“这几年,谢家的日子也太好过了些。”
魏明煦也是点头:“朝廷上没有可用之人,小皇帝被谢家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却一直都隐忍不发。这是顾谋铿的作风,只是,我想他也不会一直这样被动挨打,有些事情,怕是也近了。想来只是苦于没人可用吧。”
林芷萱道:“三年丁忧已经过了,如今朝廷也快要放榜,冷家的人要再回朝廷了,这对小皇帝也是个机会。”
魏明煦却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冷家的人早就被谢文良像防贼一样地防住了,这回冷家的子嗣想要在科举上崭露头角,怕是会很难。”
林芷萱眉头紧皱:“你是说,谢家不仅会左右朝廷用人,甚至连科举考试都会徇私舞弊?”
魏明煦点头:“科举上徇私舞弊,随意指人,对如今的谢家根本不值一提,我杜勤听说,连此次科举的位次都有买卖。”
魏明煦看着愁眉不展的林芷萱,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含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姑且待之吧。”
林芷萱倒是果真留下了林姝萱和她的两个孩子在京城多住些日子,也许了让左磊综帮着齐哥儿和恺哥儿在巡抚衙门找个差事。
辉哥儿娶媳妇儿的事,也渐渐有了眉目,果然如魏明煦所说,这布政使曹顔是谢文良戍守西北时候的部旧。
如今这一番,多半是为了羞辱林鹏海这个西湖侯,倒未必是谢文良亲自授意,这曹顔这样做,也有讨好自己老上司的意思。
听说他在苏州布政使上已经干了五六年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