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几米的距离而已,聂小真现在已经站在那里了,哪怕在宣讲队这个实际兼着文工团的地方,她也是出挑的女孩,漂亮、开朗,此时穿着舞蹈服,身材毕现。
心跳砰砰砰砰砰,哪怕从军8年,曾经收过无数一线战士送上的鲜花,聂小真此刻的激动和不安,依然都完全无法抑制。
是我么?是我。
原来我的故事发生在24岁的时候呀,原来是这样的剧情,聂姑娘看见韩青禹站在自己面前了。
脑海里也已经开始想,接了花要说什么了。
周围老大一片目光呢,要矜持,嗯,可是这是个木头啊,要是太矜持了,他以为是拒绝怎么办?
“你……”姑娘开口同时手都抬起来了。
然后,僵在那里。
“上午的事,很抱歉。”韩青禹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他按计划一边说着,一边从大捧的花束里挑出一支白玉兰,欠身送给聂小真。
“啊?!”聂小真木木地,接住了。
然后韩青禹朝旁移动,找到下一个,“上午的事很抱歉。”
再下一个……
道歉很真诚,花也是辛苦摘来的,姑娘们接在手里,满意终究大过失落,多数心里都想着:
虽然不是跟我示爱吧,可是这样,总比人和风光都被其中某一个独占的好啊。
而且面前正道歉的这个人,他是蔚蓝年轻的英雄啊,现在拿刀的手捧了花,百人峡谷都不变色的脸上带着歉意……这面子和尊重,给得够大了。
按说他本来完全没必要这样做的,上午本来我们自己跑去的……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除了私下抱怨几句,还能干嘛呀?
可是他还是做了,而且这么真诚。
这样想着,温暖和感动就都升腾起来了,姑娘们接花在手里,笑容语气都有些宠溺,口里说:
“没关系呀。”
“我们理解的。”
“你安心啦。”
她们不气了。
除了聂小真,她可不知道韩青禹是一个死铁直人了,刚才那一会儿,她被“单点杀伤”了,所以此时内心的失落特别大。
姑娘一赌气,就不管不顾了,想着上去,把玉兰花还给他去。
“哎,你……你怎么了?!”气赌了一半,手里的花也还出去了一半,姑娘抬头,突然失声惊呼,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惊慌和担心。
因为她看见,一线血水,正从韩青禹嘴角流下来。
“没事,只是有点旧伤。”韩青禹笑一下,抬手抹了嘴角的血说。
“在尼泊尔受的伤吗?还没好呀?”
“嗯,还没好利索,所以早上赶大家走,其实……其实就好面子,逞强,不想被看到我虚弱无力的样子。”按照温继飞给的台词,韩青禹说。
原来是这样,聂小真把花收回去了,她现在不赌气了,光剩心疼了,说:“那没事的呀,怎么还跑来道歉,真是的。”
“是啊,是啊,不用道歉的。”其他姑娘,一个个也都说。
“不光道歉。”韩青禹接着说:“我另外还想问一下,你们最近有节目要试演吗?我在部队认识一个老兵,后来受伤了,每天动不动就吐血,他说他在一线的时候看过你们的慰问演出,很精彩,所以,我也很想看一下。”
“没有……有。”实际是没有的,但是开口的一瞬间,姑娘们说,有。
完成,韩青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