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然可以这样做,不过这样一来,大人就是众矢之的,大人不遵晋州朝廷与平西王的号令,是想告诉天下人大人想要响应白莲教造反么,还是打算自立山头”
造反听到这个词儿,顾同安还是脸色微微一变,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身为一州刺史和朝廷体制内的大员,他更知道这个偌大的帝国有着怎么样的力量,虽然现在的大汉帝国不比以前,但大汉帝国的根基和力量却还在,他这个兰州,只是大汉帝国那诸多大州之中的一个,他这个刺史,也只是大汉帝国那诸多刺史之中的一员,无论是兰州还是他,放到这偌大的帝国之中,都不算什么显眼的存在,放在以前,这样的念头他有都不敢有,而现在,夜深人静之时,他虽然也在心中泛起过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但那些念头,却不能说成是造反,而是野心,以大汉帝国现在的情形,身为一州刺史,他早就有了割据之心,在自己头上放一个朝廷,哪里有自己说一不二痛快,如果大汉帝国未来更加的混乱,以他顾家在兰州的根基,未来他顾家的子孙未必没有更大的机会。
顾同安之所以听到严礼强被封为平西王的消息如此的愤怒失态,难以接受,根本的原因,就在于那个消息一下子就把他心中的那点野心,顾家的那点小算盘,还有他的割据一方做土皇帝的美梦,一下子打醒了,简直是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淋了一个透心凉,帝京城都没了,却没想到这西北却多了一个统领节制西北六州军务的平西王,一下子压到了他头上,这让他如何能接受,所谓统领节制西北六州军务估计只是晋州朝廷的客气说法,给他们这些刺史一个面子,现在这个世道,谁手上有兵最后就是谁说了算,一州刺史不能掌控军权,那所谓的政权事权财权,最后也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兰州刺史顾同书在脸色变幻了一阵之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云殴,我身边就你最足智多谋,你说为今之际我该如何应对”
“严礼强现在威风一时无两,又得人望,手下龙牙军弓骑兵战力恐怖,大人就算有千般不愿,但这个时候首要之事就是切莫做出头之鸟”
“难道我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成”
“非也”叫云殴的那个男人摇着头,“严礼强被封平西王,这么大的事情,瞬间就要轰动天下,大人身为当事之人,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看大人明日就应该派人准备一份厚礼,前往祁云郡去恭贺”
“什么,我还要去恭贺那个黄毛小儿”顾同安一下子差点又吼了出来,“简直岂有此理”
“我敢和大人打赌,用不了几日,西北各州的刺史的贺礼就一定会送到祁云郡,或许此刻已经有人的贺礼在路上了,大人这个时候若不表态,那可是大大不妙了”
“那除此之外呢,送完贺礼后又该如何”顾同安喘着粗气问道。
“贺礼既然送到,那大人就应该生病了,大人这一生病,什么时候能好不好说,但是如果严礼强在大人病中下了什么指令给大人,大人也就能有理由推脱不管了,这样一来,那严礼强又如何能调动兰州的兵马,同时大人这一生病,还正可以作为掩饰”
“掩饰什么”
“大人此刻心情如何,我估计其他刺史的心情也大概类似,谁会甘心把自己手上的军权拱手相让给严礼强,有这个时间,大人就可以与其他刺史秘密联络,结成联盟共同进退,大人现在如何,以后也如何,这样一来,就算严礼强能得到雷司同的支持,但也就只有甘州一州而已,我就不相信他能以一州之力,同时对五个州动粗”
听着云殴的话,顾同书的脸色逐渐舒展了开来,最后哈哈大笑,“妙哉,妙哉,就这么办,云殴你果然足智多谋,有云殴一人在我身边,足可胜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