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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下战棋的沈放,刚进入正题没多久,门房的小厮就过来传了话。

    众人只能暂且停下手头的事,让世子殿下先入宫去。

    沈放整装完毕,正要出发,靖国侯府那里又来了人,说宫里召见沈侯爷,让侯爷尽快入宫。显然,这诏令是一块儿下的。楚时那会儿正在沈放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了准备。

    因着前一日已经和几个心腹下人说过一遍身体互换的事,再去楚熹面前重述经过,已经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了。

    宫里,楚熹前几日就有了些猜测,再从沈放口中得到确认,心情出奇地平静。只是有一点儿五味杂陈,总觉得自己小心浇灌的好白菜被人换成了一颗苦豆芽

    唉。

    沈放对他极亲近,却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也难怪,她离京时才多大,分明只是个懵懂的孩子。然而此回沈放和楚时一起进宫,他二人给他的感觉,已经较前几日亲密了许多。楚熹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和他与沈放之间是不一样的楚熹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可能即将永远失去他的小姑娘。

    楚熹对沈放,始终心存些愧意。这些年他顶着后宫长辈的压力,不肯封后,不肯选秀,何尝不是存着一份给沈放留后路的心思。别的女子再好,这一路走来始终和他站在一处的,只有一个沈放。最艰难的那几年里,虽然相隔千里,楚熹却几乎是日日盼望着两地往来信件,与沈放的来信相依为命。

    从前父皇问当年还是皇太孙的楚熹,让沈家那孩子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啊。楚熹不记得那时候他是怎么答的了,一直到了后来,后来什么都来不及了的时候,才明白他是欢喜的。

    沈家人的运气总是不好。那些年沈家将领一个接一个的战死,又一个接一个地往边关赶,沈芳澄也跟着兄长们去了南边。那时候楚熹初初以太子之名监国,很是忙乱。京城又距南疆迢迢数千里路,楚熹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忽然有一年,“沈芳澄”就病故了,而她的孪生哥哥沈放一封加急军报传回京中,熟悉的温雅字迹直直撞进心里,冲得年轻的帝王生平第一次感到头脑一片空茫茫。

    帝位短短数年间两度更迭,底下人心从来就没稳过,南边的局势倒是越来越稳定。“沈放”时常来信,说些重要或是不重要的事情,像个遥远又亲近的朋友。他眼睁睁看着那字迹一年比一年犀利,满纸的锐利锋芒。

    再见之时,昔日的小女孩已有了独当一面的大将风范,楚熹却为那意气风发的人感到没来由的痛心,然而他还是笑着说“沈放,和朕结拜兄弟吧。”

    或许那时他便已经预料到他们的结局,可楚熹仍旧无法就此与她断了关系。不是他的皇后,是别的什么人都好,只要还和他相关,只要日后再相见,不会是生疏又刻板的君臣之礼。

    那时候,他的小姑娘兴高采烈地应下来,似对眼前人的心绪无知无觉。从前沈家上下视若珍宝的女儿,如今竟要过得这般不伦不类才能护得他的皇位江山安稳无虞。她父兄若是泉下有知,得有多气他贵为九五之尊,却连一个女孩子都不能护好

    现在,似乎有人要抢走她了。

    那二人已经告退,楚熹一个人在空寂的殿堂里坐了许久,举目四顾,入眼一片繁华,却只觉得荒凉。

    同一时刻,沈放已和楚时一块儿出了宫,上了马车。楚时就在身边,沈放知道楚时喜静,一时也没有非说不可的话,就安静地对着窗外,为顺利过关偷着乐。

    楚时看了沈放数次,有些无奈。这厮该不是以为她得意得十分隐秘吧明明笑得跟只小老鼠似的。

    “陛下神情不寻常。”楚时终于忍不住,出声浇沈放冷水。

    沈放停了偷笑,眼中笑意未褪,困惑地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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