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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霍渡留在沿海不回京城。这件事还被长公主知道了,母女两第一次有了嫌隙。

    ……

    宋今冷汗涔涔地从梦里醒来,他又做那个梦了。

    梦里他背着手趁所有人不注意把一个镯子的花纹使劲往手臂上按,按到出血,拼命刻下永久的印章。

    随后镯子被人抢走,再接下去,一切模模糊糊。

    宋今一直以为这到底是原身留给他的记忆……可是梦里一切那么熟悉,仿佛亲身经历一般。那种慌张悲痛急切想留下什么记号的感觉,就像抱恨而死的人不愿喝孟婆汤,人间还有牵挂,宁可带着记忆往生。一回想便灵魂震颤,好像有人用锤子敲击他的脑袋,迫使他回想起来。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狂风,鬼哭狼嚎地,屋顶快要被掀开一样。

    以宋今的估计,至少强台风上限。

    他在屋里不敢出门,渐渐渐渐有了尿意。

    而且居然没有尿壶!

    尿急,但随地大小便显然不是现代文明人所为。

    宋今听了一会儿外面的风声,觉得小了,开了一小缝,猫着腰出门。

    哪想这风只是停歇一阵,一鼓作气刮得更猛。

    宋今一出门,一股强烈的气流便裹挟起他,把他从建在坡上的客栈门口直接刮了下去。

    高处,瘦,衣服穿得又飘。

    宋今什么都来不及反应,秋风扫落叶一般,几秒之内,脑子只剩下自己即将惨烈的死状。

    诸事不宜!他就不该来沿海!

    就在他准备头着地的时候,突然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坚硬的盔甲咯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叫疼。

    宋今:???

    正在督促军民修葺屋顶随手一接的霍渡:?!!!

    老天爷开眼把他媳妇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