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久前刚跟江一直签了八百万广告合同的王总。
“我们签的合同怎么样了，还算不算数啊？”
江一直一身冷汗：“怎么不算数啊。”
王总眼睛都气红了：“算数，算什么数啊？你公司都没钱了，人也走光了，你还有履行能力吗？我要求退款。”
八百万，江一直哪里吐得出这笔钱来，只好硬着头皮：“我们有履行能力，而且你也不能证明没有。”
“江老板，”这时另一位老板出现了，正是江一直的合作方、昨天前来要债江一直却避而不见的四人之一。“我可去你公司看过了，就那空空如也的样子，怎么证明你能履行合同？我去问你要钱，你还避而不见，是不是心里有鬼？”
江一直非常生气：“李总，你怎么在这瞎说八道啊，钱我已经打给你了，别吃了便宜又卖乖。”
李总先是愣了愣，显然他也没想到江一直打钱了。但也不愿意话说到一半丢人现眼，干脆耍起了赖皮：“你看看，这是人说的话吗？你砸锅卖铁把钱打给我们了，甚至拿别人的项目款赔我们，你公司还能有钱做项目吗？做人要讲良心。”
“我怎么不讲良心了？我们签的合同是合法的，而且我公司没有违规。”
江一直辩驳，王总不想听：“我就要求退款，我不想在你家做了。”
江一直也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不能不讲道理啊？你可以走法律。”
李总连忙说：“我们当初也被你这么坑了，到头来差点血本无归。走法律就走法律，走到头谁怕谁啊，我就不信了，法律还能抗得过人多势众和行业潜规则？吃你亏的人止这一家吗？你不信，我去叫人来评评理。”
李总吆五喝六，很快就聚过来几个江一直曾经的合作方。
“江老板啊，你还有颜面来参加这个会，我可真是长了见识啊。”有开嘲讽的。
“你知不知道我投了你这个项目，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差点跳楼自杀。知道被你坑的有十几家，现在又冒出来一家，你可真是个祸害！”有抱怨的。
“江老板，我劝你善良！赶紧退出娱乐界，干点善事吧，行行好！”有忍不住开骂的。
王总把杯子一扔，揪住江一直：“不管怎么说，八百万，你必须还给我！否则的话，下周我就住你公司里，直到你的钱到位为止，说到做到！”
黄帅大老远看见这边热闹了，闻讯赶来，一把推开王总：“干嘛呢干嘛呢！”
江一直整了整领子，王总见黄帅人高马大，身板也结实，怕打起来吃亏，才总算清醒过来松了手。
“快走吧，我们这不欢迎你！”李总跳起来指着江一直的鼻子叫。
“对，赶紧走！”“带着他快点走！”
“我们娱乐业不需要你这种天花乱坠骗钱的骗子，需要的是像云总这样，实实在在出东西的人！”
黄帅听着来劲了，冲上去就是骂，江一直赶紧拦。在推搡、辱骂、混乱中，江一直和黄帅终于被赶出了会场。
江一直快步离开，像战败的猫一样皮毛凌乱，但怒气冲冲。黄帅则是边骂边撤退，很快便跑步追上了江一直。
“这帮孙子！嘴脸真叫丑！有钱的时候跪着舔，没钱的时候欺负人！”黄帅还没骂够。
两人坐进了车里，江一直系上安全带，黑着眼眶子喘了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钱还的上吗？”
黄帅说：“没考虑过这层业务，现在暂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