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霓:……
何况,乐韶歌欠缺的不是技巧,而是杀意。就舞霓那傻白甜的心境,再精妙的剑术她也必然会当舞来跳。乐韶歌又不是要找人陪自己舞剑。
乐韶歌看向阿羽,待阿羽也抬眸来看她时,才开口问道,“可以吗?”
答案是预料之中的,不透露任何感受的一声,“嗯。”
——但凡她开口要求,不管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阿羽似乎从来都没拒绝过。
却是舞霓先不平起来,“可……可阿羽还得帮我修炼飞天舞!他没空!”
乐韶歌:……那你自己呢!
“飞天舞舞乐同身,原本就不必乐修相助,何况你还有迦陵。”乐韶歌残忍拒绝,“阿羽帮你至今,那是因为他愿意迁就你。你也是时候学着自立了。”
舞霓看上去委屈极了。
乐韶歌便放缓了语气,“若有不能领悟之处,只管来向我们询问就是。”
——事实上自从师父离家出走之后,也一直都是乐韶歌在指点舞霓的修行。反倒是阿羽头也不回的就踏上了自立的路。明明修习的一直都是乐韶歌最擅长的九韶乐,可一切功法除非他自己也有所领悟,可以和乐韶歌相互切磋,不然绝不主动向她求教。仿佛一旦接受了她的传授点化,他的辈分就会被打压下去一般。
舞霓缠磨人,事事都要有人看着、陪着。阿羽却又太孤傲,太急于长大了。
她执掌一门,分身乏术。自然而然的,阿羽便开始帮助舞霓修行。
乐韶歌一度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从一切角度看,都是如此。
谁知偏偏有个被她忽视了的角度,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既然如此,当拆则拆吧。也许非得拆开之后,舞霓才能意识到这个她习以为常的少年,在世人眼中是如何的惊才绝艳,难觅其匹。阿羽也可不必日复一日深陷下去。
听她这么说,舞霓才拽着她的胳膊,可怜巴巴的同她讨价还价,“那你不许不搭理我。”
乐韶歌很觉着不对味儿,“……我何时不搭理你了?”
“阿羽就说你忙,没空搭理我!”
乐韶歌:……还记着趁机告状,看来也没那么委屈。
“……好。”
“午饭、晚饭要和我一起吃!”
“……这又是什么道理?”乐韶歌有些忍无可忍了。
“你们俩一起的时间比较久,我岂不是被排挤了?!”
“……”乐韶歌,“……好。”
舞霓见她退让,立刻得寸进尺,“我需要人同修时,你也得——”
“我会帮你。”阿羽打断了她,“还有旁的条件吗?”
舞霓气得差点扑上去挠他,却被乐韶歌一把按住,“就这么定了吧。”
“师姐~~!”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羽眼中似乎流露出些笑意。一时间只觉风和日丽,冰消雪融。空中流云似都舒展了些。
后来阿羽就解释,“我不曾说你没空闲搭理她。”
“嗯。”
“我只说你忙,不许她随意打扰。”
“……”乐韶歌心想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们师姐妹之间也是要沟通交流的!
却还是无语点头,“……哦。”
养孩子真是太让人心累了,她终于稍稍记起自己当时何以会迷上萧重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