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叫我的方式,一种是阿心,这个没什么特别,我们灼炼坊上上下下都这么叫我,你当然也可以这么叫,另外一种只有师父敢叫,我特别允许你也这么叫。”
“哦?是什么?”
“小兔崽子。”
看着衡殊摇着的头和愈发舒展的笑,卓涅心郑重说道,“这称呼很重要,别人叫了我是要打人的!”
“如果你偷懒没有长进的时候,我再试试这样叫你。”
卓涅心这次满意他回复的态度,将掌门的信塞回信封。
信封里还有一张叠好的信笺,上面用与掌门那仿佛野鸡翅膀沾墨乱飞后写出来的字不同,是三个极为规整笔力若裁的小字。
“是入宗评。”柳奚仲跟卓涅心说过,他们这次入宗大测是要对手的师兄师姐写出评价,眼前这个就是李重绫所写,给自己那一场试炼的评价。
不知为什么,她还有点小激动,赶忙拆开。
读到一半,卓涅心的手开始抖,全部读完,她手指的关节都响了起来。
“你的剑借我一用!”她粗暴塞信入怀,信封往地上一扔,“让他顺路捎我一程。”
“和你那把剑不一样,我的剑是有剑灵的,你这样说太伤他自尊了。”衡殊这样说,却侧身看向自己的剑,剑磨磨蹭蹭挪到卓涅心面前,像是极为不情愿的样子。
气头上的卓涅心可不管这些,她紧紧握住剑柄,“去枯月谷!我要找李重绫问个清楚!”
一剑一人,就这样消失在衡殊面前,只留下卓涅心长长的一声惊叫回荡在山巅的石桥顶。
群鸟又敢露头飞回它们原本居住的峭壁,可它们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知道并忌惮,这个从来安静惬意的山涧顶,从今往后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