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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这种招数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薛红红也说过自家叔叔就是疯了也心心念念都是剑,这样一个武疯子,却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半招剑法,岂非就是最可疑的地方?

    崔略商和冷凌弃都觉得楚留香这推断听上去的确很有道理。

    便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深挖了一下,“那么若果然如阁下所言,薛笑人是在装疯,他为什么要把一柄木剑放在薛衣人的藏剑库里呢?”

    被那神秘人提醒,楚留香倒是知道这答案。

    老江湖的崔略商显然也不是笨蛋,几乎是同时,俩人异口同声道:“账本。”

    一直未曾开口的冷凌弃也在同时开口,说的却是:“名单。”

    都有可能,都有可能。

    不过楚留香心道,若是名单,只怕名单早被抓的不剩几个了。

    被恶整是一回事,莫名地,楚留香还是觉得那个神秘人并没有骗他。

    所以楚留香卖消息是卖了,也不敢全卖,他直觉那些神秘人跟神侯府虽可能殊途同归,却并不是一路人。

    光行事风格就大相径庭。

    神侯府对皇帝忠心耿耿,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江湖上都威名赫赫,却始终维护法度,也有道理可讲。

    楚留香却不敢对上来就用连环恶整给他下马威的神秘人同样抱此期待,更不敢真的用挚友的安危去赌。

    崔略商不知道楚留香心中的千回百转,也赞同把薛笑人的可疑度提到薛衣人之上。

    三个人就事论事地一番探讨下来可算是相谈甚欢。

    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个人。

    有别的师兄在的时候,冷凌弃就可以很放松地保持沉默不必硬逼着自己开口。

    不考虑楚留香的“本职工作”,崔略商对这个人的脑子身手和品性的确都很欣赏,尤其他自己还是个比楚留香更大的大酒鬼。

    酒鬼跟酒鬼碰面,总能找到共同语言的。

    “不知三捕头有何打算,可有在下能出力的地方?”楚留香说的很诚恳。

    崔略商和冷凌弃默契地看看他的腰,再看回他的脸。

    那意思你都这样儿了,咋还这么积极呢?

    楚留香暗自苦笑,有三天的时限悬在头顶,他就是想养伤也不行啊。

    面上还只能若无其事地道:“一点小伤并不碍事,此事在下也探查许久了,若两位不嫌弃在下愿尽微薄之力,也好在真相大白之后觍颜与两位捕头痛快喝上一杯。”

    一提到喝酒,崔略商的眼睛不自觉地就亮了一个度,顿时觉得楚留香这人不错。

    而且他们也大概知道中原一点红的来历以及他跟楚留香的交情,让楚留香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助力不用呢。

    师兄弟俩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事有了楚留香可能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