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非常不雅观的姿态趴在马自达rx7的驾驶座上,她本是想寻找一下落在副驾座位上的钱包的,从车主降谷零的手中要来了钥匙,刚想绕到驾驶座的位置的时候,意外的在车窗外就发现了一个不怎么应该出现在副驾上的东西。
翘着屁股趴在驾驶座上,桃野也顾虑不了形象的问题,伸出手她将那样东西自副驾驶座上拿了起来。
——那是一根银色的头发。
最开始她以为这是自己少白头的产物,可是她好像并没有这种毛病,自己的一头秀发还是那么乌黑靓丽……虽然随着最近加班掉发量有所提升,但并没有危险到白头的地步,更何况那颜色比起是白更不如说是灰银色。
然后她开始怀疑这是一根汽车座位上的线头,但是这物品的触感准确的告诉她这是一根头发。
这根银色的头发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她的掌心里,长度跟她现在差不多,但带着一点卷曲,桃野真判断这是一根女人的卷发。
“小真?”
好像她去的太久,那边等在公寓楼下的降谷突然走来,疑惑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
干脆利落的把头发丝儿塞进了口袋里,她做完这一件事却不知道干什么是好,只能拿着车钥匙呆呆地站在车外。
“怎么了?”
她的行为与姿态显然非常僵硬,这是逃不过降谷零的眼睛的。可她却没有把这根头发从口袋里掏出来摆在降谷零面前讨要说法的勇气,满脑子电波乱窜之中她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我、我好像饿了……”
“那我回去给你煮夜宵吃。”
她这临时冒出来的借口好像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将她的不自然当成了羞恼,降谷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再自然不过的牵起她刚刚抓住银色头发的手,带着她往家门的方向走去。
“那个,阿零啊……”
她终于鼓起一点勇气,开始尝试通过旁敲侧击来获取信息。
“最近,就是,你是不是……”
她的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的完全,却已经敏锐的感觉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的僵硬。他降谷零是什么人,那是个泰山崩于前应当都不色变的三面间谍,居然在这一瞬间流露出一丝不自然,这情绪的变化非常微妙,如果不是她对他着实了如指掌可能都察觉不到。
这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心里冒出一句“不是吧”,她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最近你是不是偷偷用了我的洗发水啊我发现我洗发水少的好快哦。”
被抛出来的是无关紧要的日常琐事。
*
“……呜呜呜所以你们说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嘛!!”
把塑料袋子装着的头发拍在了桌子上,桃野真在女子会上发出了悲鸣。
“呲。”
最先发出声音的是千井优。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就这么一根头发又怎么了。”
“这是一根,不知名的女人的银色卷发诶!!”
对于没有理解现状的千井感到痛心疾首,桃野喝了一口……波子汽水,然后气势汹汹地拍了拍桌子。
“那又怎么了,你那个安室先生不是干保镖的嘛,指不定是工作上的人留下来的呢。”
“他最近可没有什么女性的保镖任务啊!”
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降谷难得没有消失的一干二净,本该快乐的相聚时光却因为这一根头发而变的复杂起来。
“那指不定是让谁搭了便车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