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怎么了,平时都撸着袖子一起来干活,今天怎么来了就坐在那也不吭声”施工队一人与旁边正清扫卫生的祁远搭话。
祁远是秦周刚回梧州时在别的酒吧顺道捡来的小酒保。
当时祁远因为谎报年龄被酒吧老板发现而辞退,刚巧被一边喝酒的秦周撞见,秦周手里还握着祁远刚调出那杯的鸡尾酒。
味道符合他的要求,秦周喊住了正往更衣室走的祁远。
祁远虽然才十七,但为人热络真诚,又好学肯吃苦,秦周越来越欣赏他。知道他是因家中债务而早早辍学,秦周便在酒吧还没正式开业就要他提前上班。虽然只做些简单的清扫整理,薪资却与他正常工作时的待遇一样优厚。
“搞不清楚,但看起来情绪不好,要不你去问问”祁远把手中抹布翻了一面,又擦了一遍吧台桌面,“反正我可不往枪口撞。”
“嘿,你小子年龄不大,心里倒装着明镜。”施工队的人笑他。
祁远冲着正站在梯子上摆弄灯泡的人咧嘴一笑,“那可不,我聪明着呢。”
秦周只是坐那想事,越想脑子越是浆糊。
之前周老爷子打电话来,开门见山就问秦周有没有跟他学生联系,听着秦周模棱两可的话,老爷子嗓门立马就高了起来,直接让他明晚去家里报道。
自上次周老太太给了他那姑娘的电话和名字之后,秦周才知道周老爷子的学生竟然就是苏妙。你说这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说认识也不认识的,秦周还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才能不尴不尬。
手机通讯录里早早就存下了苏妙的号码,可惜他始终觉得自己与苏妙之间横梗着巨大的差距,跟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始终在犹豫,考虑自己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却也不知道这第一步他又该怎么迈。
人的年纪越大,想得越多,胆子越小。
秦周估摸着这要是再早个十年,自己十七八岁那会,如果有人牵线搭桥来个不错的姑娘,他早就麻溜地奔着人去了。只要他心里舒坦,管什么差距,就算是落花无情的,他也是敢去试一试。哪会像现在这样磨磨叽叽的娘们样,为点情啊爱啊地瞎纠结,尽天想着些有的没的。可人都是命,秦周十七八岁那会,对这情情爱爱根本不开窍,成天除了打架闹事,就是玩牌喝酒,在学校也是个跺跺脚就能招来一帮兄弟的大哥。
热血青春总有一天要过去,如今秦周高中时最好的兄弟大学没毕业就急急忙忙拉着媳妇成了家,今年周尧和梁好也跟约好了一样,上赶着结婚生娃。
秦周面上不说,到处显摆他单身浪荡潇洒,实际上是不是真的无拘无束、乐得开心快活不管是他孤身在外打拼多年,还是回了梧州,他始终独自一人住着,以前在四九城,没钱就住小房子,后来宽裕了换了大房子,再后来便回了梧州买房安家。房子不缺了,人却始终就他一个。他看着身边朋友恋爱结婚过得不错,却始终不相信自己,这种日子到他身上是不是能一样美满
他说不准。
七年前他跑去离梧州远远地大学混了个文凭,之后又留在四九城几年开办公司,其实都是为了跟他亲爹制气。
七年的时间和千里距离慢慢淡了他们的父子仇,但是对于他家世优渥而霸道嚣张的父亲还有整日只会忍气吞声的母亲,秦周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对家庭、爱情多些信心。
可如今,他年龄一到,即使他对成家还没有多大兴趣和信心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开始明着暗着打听他的喜好,催他赶紧找人恋爱结婚。
你当是做买卖一个价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