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拿过酒杯轻抿,她小心翼翼地遮掩擂鼓般得心跳。
“别不说话啊。”秦周话里带笑,苏妙突然安静搞得他破天荒地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别觉得我不正经啊,咱就是单纯地聊聊个人审美。虽然我从小到大,除了学习,啥都喜欢,但是那种真跟我一样喜欢四处玩的姑娘,我却不来电。倒不是觉得她们人不好,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各花入各眼,社会上的姑娘仗义、爽快,玩得开,不过这种我是吃不消,还是你这样的姑娘好,乖巧,温柔,招人稀罕”
秦周说了一堆,越说越跑偏,他抬眼看苏妙,苏妙正低着头吃盘子里的菜,也没给什么反应。秦周心里有点慌,试图往回拉一拉话题,“这就是话赶话到这了,苏妙,你别见怪,一码归一码,我没别的意思。”
他这一番说不到重点的话苏妙看似听得不多认真,实则内心风起云涌。
她饲养多年的那只野兽已经睁眼,蠢蠢欲动,长舌舔舐尖爪,露出锃亮獠牙。
苏妙一口喝掉杯中剩余酒水,口腔中充满了谷物的浅淡回甘和烈烈的灼烧感。意识有片刻恍惚,缓缓劲,还是不如之前清醒。
一顿饭在秦周的滔滔不绝和苏妙的小酌多饮中结束,酒场上一向醉酒如吃饭般寻常的秦周,这次倒是酒少饭饱,清醒如斯。
在回酒吧的路上,他偏头看了眼身边落后半步的苏妙,越瞧越不对劲。
她一路沉默不语,步伐缓慢轻飘。借街边店铺里的明亮灯光,秦周看见她两颊晕着淡粉色,嘴唇嫣红如脂,打眼一看便知是醉了。
是又醉了。
秦周突然想起多年前苏妙醉酒的那次,不自觉地弯了唇角。跨步站到她身前,低头看立在他眼前一动不动的人。
时光待她极好,温柔的岁月没有改变她的一丝一毫。
“苏妙,别去酒吧了,我送你回去。”
秦周看她酒醉打算改变方向,谁知苏妙却摇头不肯。
“你喝醉了。”秦周低声解释。
这条街道正值晚间点的高峰,车来车往,鸣笛声不绝入耳。
苏妙被这嘈杂吵得根本听不清秦周在说什么,只看他在她跟前微弯身躯,嘴巴一张一合。
“你说什么”苏妙望着他抿唇时嘴角微微翘起的可爱弧度,开口询问。
她自觉口齿清晰,话语端正,可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不是这样。
她启唇时声带轻颤,音色犹如嗡嗡蝇虫。
“什么”秦周又往前探了些身子,试图听清楚苏妙的话。
他的脖子就在苏妙眼前,她可以清楚看见他后颈处骨头的痕迹,还有寸尺之上密密的发根。
下一秒她便身随意动,伸出双手一把揽住秦周的脖颈,脚也跟着往前上了两步,下巴轻轻抵上他的肩窝。
一个格外贴合的拥抱。
苏妙闻见了梦里时常出现的味道,平淡无奇又熟悉至深的香皂味,和她洗漱台上摆着的那块香皂一样,是他的味道。
苏妙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放松下来。
秦周却僵在这处一动不敢动,微弯的腰就这么僵硬地弓着。还没试图扭动脖子,苏妙柔软的发丝就触上了他的侧脸,余光所及毫米之外即是她粉嫩的颊,可以听见她猫一样的清浅呼吸,酿着酒香。
“苏妙”这随风吹入他鼻腔的幽幽女人香,秦周两手都不知要往哪摆,只哭笑不得,“松开手,我送你回家”
苏妙一语不发。
秦周伸手去拉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