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刘夏不说话,以为自己语气重了,忙去拉过亲弟弟的手,让他随自己一起坐在凤椅上,拍着他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平日怎样胡闹,哀家都依你。但是这件事,你一定要听哀家的话。快快把那姓曲的解决掉,免得让各位臣工暗自看你笑话。”
莫良故将脸色一沉,道:“谁敢看小爷的笑话,活腻歪了么!”见太后又重重叹气,想起这姐弟俩感情十分要好,便将话语偏软了些,道:“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他。他在我身边,别提多快活。你若是下旨杀了他,那……那就是要了我这弟弟的命!”
太后一怔,脸上露出怒色。气道:“那狗奴才究竟使了什么邪法,给你迷成这样?简直该死!哀家要灭他满门!”
莫良心想:我靠,不是吧?这样就灭满门,你这婆娘心也太恶毒了些!真不愧跟刘夏是亲姐弟。
嘴上哀求道:“姐姐,你若伤他一根汗毛,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你!”太后扬起手来,又强自忍住,沉声道:“倘若哀家一定要绝了你的念想呢?”
正面刚一波?莫良一寻思,这不行。捶姐姐笔下的刘夏虽是个恶霸,但对他姐姐却是尊敬得很。如若吵起嘴来,岂不是颠覆了原著的设定?
硬的不行来软的!
莫良挤出上一本穿成太监时,在皇帝面前的怂货样,又悄悄拧自己腰眼,生出几滴眼泪来,拉住太后的手,苦着一张脸道:“姐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绝不忍心看我失了韫玉而痛不欲生的样子是么?”
到底是他苦练了多年的技巧,果然好使得很。太后心惊,不再出言相逼。
莫良继续苦巴巴着道:“再说,咱刘家就算本枝百世又如何?还不是给他秋家当奴才的命。还有张家也是,我们做什么,岂非还得看他们脸色?人人道姐姐你是太后,极尽荣华坐享富贵,旁人又怎知你心里的苦处?服侍先皇时哪一天不是小心翼翼,与那些妃子周旋时,又有哪一天不是身心俱惫?”
太后一听,心里甚感宽慰,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去几分。
莫良继续道:“现在做了太后又如何呢?还得替秋家操持家业,现在先皇和太妃们倒是都不在了,可你一个女子家还得抛头露面,每日照顾小皇帝不说,朝上还得分心与那帮老狐狸周旋。每到夜晚……更别提了!姐姐你才二十五岁啊,正值年轻漂亮、貌美如花,却每每独守宫中,没有丈夫呵护,又与那些冷宫的弃妃有什么分别呢?”
太后心下一暖,轻轻拍拍莫良手背,微笑道:“你既知道姐姐的苦,那就让我少为你操些心。”
莫良趁机道:“姐姐,要我说你何必理会先皇遗言?反正他死都死了。大魏是他秋家的天下,那便让他秋家人料理去,我们何必替他们守住他们的家门?不如弟弟带着你游山玩水,享尽人间乐趣,岂不妙哉?”
言下之意,便是劝太后归政于小皇帝了。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所出,太后早就赫然而怒了。现在这话从自己亲弟弟嘴里说出,她明白他只是不忍见自己辛苦,说点甜嘴的话哄她高兴,所以并不计较。
只见太后笑道:“你说大魏是秋家的天下?哈哈哈哈,大魏姓秋不错,但如今皇上事事都听命于我,秋家皇室名存实亡。你说姐姐这家门该不该守呢?”
“姐姐是说……”
太后得意一笑:“哼,小皇帝不过是一件空摆设。他若乖乖听话,哀家便继续让他做他的皇帝。他若不听话……”太后执起手边茶盅,再一松手,任凭茶盅自由落体,碎成瓷渣。“那他命运就与这茶盅无异。”
莫良心道:我滴姐哎!你是想做曹操啊?我估计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