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大道理一套套,忧国忧民的旭凤,罗玉的重点明显不在这里,他问道:“旭凤,你可知鎏英的真身为何物?”看香蜜剧时,大家都有真身,暮辞也交代了是灭灵族后人,唯独鎏英的原形,没有明说,罗玉很是好奇。
“这个……”旭凤对大哥跳跃的思维略略无语,他仍然耐心回答道,“是一只魔蝶。”
“原来如此。”罗玉恍然大悟,单手支额星眸流转,接续提问:“那卞城王呢?”
“卞城王……”旭凤绞尽脑汁回忆,貌似幼时叔父月下仙人曾向他提起过,他慢吞吞道:“卞城王的原身,是一根长条茄子,在他初次开花时,遇见了鎏英的娘,就是蝴蝶。所以鎏英和我一般,都是随了母相。可惜卞城王妃去世的早,鎏英自小跟随父王混迹军营,练得一身好武艺。”
卞城王乃一只爱好和平的茄子,罗玉瞬间笑喷:“魔界怎么跟花界似的,像菜园子。”
“魔界鱼龙混杂,物种繁多,不足为奇。”旭凤伸手,推推罗玉龙鳞披风下,露出的半截护臂手腕,央求道,“眼下唯有你化作女身前去打擂,方可力挽狂澜,挫败魔尊世子阴谋,就当我承你这个情。”
旭凤言辞恳切,顶着两坨辣出来的高原红,凤凰萌化成丹凤鹦鹉,罗玉确有些心软。如他所言,卞城王父女心怀坦荡,值得相交,这点不假。但罗玉决定去打擂台,还有另一层意思在,并非如旭凤所言,是为了天界或单纯为了鎏英。只是他的这份隐秘心思,现下还不便向旭凤道明。
面对旭凤希冀的眼神,罗玉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那,可要我代为置办些衣裳首饰?”旭凤如释重负,露个灿烂笑容,转头叫醒身侧困倦难忍,小鸡啄米点头打盹的锦觅,“锦觅,你明日上集市,替大殿挑些女装钗环来。”
“什么女装,什么钗环?”锦觅整个一茫然葡萄,全然在状况外。
罗玉叹了口气,觉得凤凰真是无比天真,忍不住埋怨道:“你还指望她?她根本就不晓得自己是个女人。”
凤凰和锦觅相处许久,最知晓她的缺心眼,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转而看锦觅仍然是那副懵懂模样,也未知作何感想,无奈道:“罢了,明早我亲自去。”
“记得要素净些。”罗玉随口叮嘱数句,也被勾起了睡意,三人齐齐回到套间内室。
临窗有张小板床,是专门给丫鬟小厮打盹用的,用以安置锦觅。寝室内只有一雕花大床,幸好不算很窄,旭凤与罗玉,软枕分置,各睡一头,各自歇下。
罗玉将锦被搭了一角在胸前,闭上眼睛前,目光随意的扫过房间角落,为魇兽铺就的软垫上,那里还是空空如也。
此刻夜深人静,正是酣梦深眠的时辰,小魇兽想必又外出觅食了。
翌日清早,旭凤带上跟班锦觅,到街上的裁缝铺和首饰店,去帮罗玉采办变装所需。锦觅稀里糊涂,在天界的衣裳花饰,都是月下仙人在为她操心,旭凤对这些女裙钗,也一知半解。幸而火神殿下财大气粗,但凡看的顺眼的,都置办了几样,足足拎着四个篮子回到客栈。
罗玉翻看了会,将他二人轰出了套间,要他们上店堂里等两个时辰,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进来。
焦心等待的时光,总是格外难熬。旭凤和锦觅,在大堂一角喝茶磕豆,将那茶壶茶杯敲得叮咚响,不时的又看看窗外日夜不息的极光。旭凤虽作魔界中人打扮,但那身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