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琛当然说了啊!”
这一次,四皇子也忍不住帮张琛说话。他也顾不得两个人是打赌的对头,急急忙忙地说道:“他那时候对那些小子说了,跟他去通州吃香的喝辣的,再挑几件新衣裳,这承诺是明明白白给出去的!”
“很好……问题是,人家信吗?”
张寿再次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见大小熊孩子对视一眼,同时不吭声了,他就知道这两个甚至拿不出钱哄小孩子的大小穷光蛋,压根就没能取信于人。当然,那位很明显太过聪明的村长,应该也是推波助澜者。
“你看看,你们都来了好几天,不但没能有一丁点进展,也许还被人当成被家里赶出来的浪荡子,这是不是很憋屈?要不是今天我和江都王来探望一下你们,即便再继续待下去,你们自己说,会有什么结果?”
“与其说什么带人进城,让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好好领略一下通州风光,还不如说只要好好念书,念得好,将来你们就能给他找一份每年二十贯钱的工作!要知道,二十贯钱够这种庄户人家几口人过一年了。至于他们长辈要是不信你们……”
“张琛,你不会写一张字条,让人长辈去通州城找你家产业中的管事,然后给那家伙一份十天半个月的短工,让人过年前小小赚一笔?郑锳,你也是一样,写张字条,介绍人去通州城里你莹莹姐姐的铺子做几天活少钱多的活计,这不就行了吗?”
“我是禁止你们直接找外援到这村子里来,扰乱你们的赌局,可我没有禁止你们充分发挥想象力。记住,坑蒙拐骗的那是骗子,而天花乱坠擅长忽悠的,却很可能是当朝宰相甚至天子本人。骗子是人人喊打,但后者哄人,上钩的愿者还少吗?”
“老师,你这话要是被父皇听到,他肯定要骂你胡说八道!”
四皇子嘴里这么说,但却笑得心花怒放。张寿这么亲自一来,解释清楚了尺度,那他就好操作多了。虽说他不像张琛,整个秦国公府的钱财人力都可以任由调派挥霍,但是,这次张寿也不会任由这家伙那样胡来,而且还会借了朱莹的铺子给他撑场面,那就拉平了!
张寿对四皇子这话只是置之一笑,见张琛正在那眼珠子乱转,他就笑眯眯地说:“但是,别想着借了那边的产业给你们这里送钱送东西,秦国公那边我打过招呼,而莹莹的产业那边也一样。顺便,我给你们一个提示,当初我在村子里教书的时候,还用过一招。”
见这一次,连相对老实的萧成也眨巴着眼睛看向张寿,就更别提张琛和四皇子了。然而,下一刻,三个人就因为张寿说出来的答案而惊呆了。
“背诗的时候,能背出来的人就给糖吃,但背九九歌,那就是谁背得最快,当年交佃租的时候,少交一半的佃租,我怕有的人不懂,还特意告诉他们,少交一半佃租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他们家里可以多吃好些天的白米白面,意味着不会因为人口多就吃糠咽菜,意味着过年能多做一件新衣……”
“我当初为什么会挑出小齐和邓小呆两个?小齐且不用说,他爹至少是个秀才,而邓小呆家里却好几个孩子,他舅舅虽说在顺天府衙当个小吏,却根本照顾不了那么多外甥。邓小呆当初刚学的时候,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可因为我说的少交一半佃租,他就上了心。”
“他确实是天赋异禀,在我刚刚读完一遍九九歌之后,立刻就跳起来背诵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为此还被其他眼红的孩子骂是**。然而,他确实不怎么认字,整个村里除了我这个闲人,也没人会教他这个。后来我说到做到,求了母亲免了他们半年佃租。”
说到这里,张寿不由哑然失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