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屋子里的人来说,那些碎砖烂瓦只是讨厌,而夹杂在其中的恶毒暗器,那就完全是催命阎罗了。当楚宽落地之际,就只见满屋子还能站着面对他的人只剩下了寥寥六个,剩下的全都在地上,有的还能哀嚎,有的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宽很清楚,这其中或许真的有死的伤的,却也很有可能存在浑水摸鱼,只等着趁他不备给他狠狠一击的。可即便如此,他只是淡淡扫了四周围一眼,随即目光就落在了那六个如临大敌的人身上。
就只见他们背对墙而立,两个在前,两个则是死死挟持着此时面色煞白的二皇子,至于剩下的那两个则是背对他,正在警惕那面墙的动静。
显然因为他从天而降,他们也很担心那一面看似坚实的墙壁,是否会被一柄大锤又或者什么东西直接破开。
对此,他冷冷一笑,随即就轻描淡写地说:“你们背后的墙很安全,毕竟,你们选了这地方,不就是因为它背靠着后头一个小土坡,除非把这个小土坡给炸了,否则就不可能由此杀进来吗?”
而楚宽的气定神闲顿时激怒了为首那个手握环首刀的男子。他恶狠狠地瞪着楚宽,仿佛是恨不得把人吞下去,所以,他的声音自然而然也就如同咆哮。
“为什么?我们所求不过是大明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二皇子也愿意跟着我们归国为华国之王,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咄咄逼人,辣手无情?”
见二皇子在人的挟持之下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蠕动着嘴唇好一会儿却没有能够说出一句囫囵完整的话来,楚宽顿时哂然一笑:“华国之王?求一个名分?呵呵,二皇子这样身份的人,确实很适合拉回去当一个傀儡……”
这一次,刚刚还骇得双股战栗的二皇子终于彻底忍不住了。愤怒完全盖过了惊惧,尤其是在楚宽这样一个昔日皇室家奴面前,他更是完全压制不住心头那股早已熊熊燃烧的怒火。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够入主东宫,我们母子兄弟落得这么个下场,我甚至不得不漂洋过海去别国,你还想怎样!父皇都已经当众对人说我这个儿子已经死了,难道我要人不人鬼不鬼地继续呆在大明吗!你不顾我的性命强攻进来,就不怕父皇怪罪……”
“皇上说了,死生勿论。”
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二皇子的话,见这位曾经的龙子凤孙也好,后头那几个所谓海东华国的家伙也罢,赫然是人人面如土色,他就笑呵呵地说:“主意打得不错,救了二皇子,又打着太祖皇帝的名义号称来自海东华国,按照常理来说,皇上确实应该给你们几分脸面。”
“但你们错就错在,这海盗的本性难改!”
随着这一声厉喝,他整个人瞬间前冲,而刚刚已经突破院门和围墙到了屋子门口的两员大将却也不敢再看热闹了。再看下去,这一拨所谓使团就全都被楚公公给解决了,那他们来干什么了,特地在这冰天雪地里来了一回打酱油吗?
然而,两人一前一后冲进了屋子,随即还生怕遭了暗器,一个滚地葫芦往旁边躲开,等站直身子等待后头人冲进来帮忙时,竟是恰好看到二皇子软软倒地,而人周围横七竖八倒着好几个人。意识到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人家楚公公竟是一举功成,他们都不禁骇然。
当然更惊骇的是二皇子那情况很不好!
正当他们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只听到楚宽头也不回地厉声喝道:“把这些死伤的家伙全都拖出去,动作快,二皇子有遗言要交待!”
乍然听到此言,无论山海卫还是锐骑营的将士,那都是魂飞魄散。几乎不用他们的主官有任何交待,刚刚冲进来的将士几乎是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