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铎的确伤的很重,幸而玄飒来的及时,给他服了解药,又逼出余毒,才勉强护住了心脉,只是这一身功力依然折损了大半,在床上躺了大半月才悠悠醒转。
玄铎迷蒙中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温温软软的,还透着湿气,应该是有人在为他擦拭身体,勉力睁开眼睛,视线却不够清晰,依稀看到有个人影在身前晃动,动作很是轻柔。很想看清那人是谁,刚想坐起来,动作间拉扯到伤口,又弹回了床上。
“别动,你的伤还没好。”疑雪注意到他的动作,出声阻止。
玄铎一惊,这是公子的声音啊,为自己拭身的是公子吗公子怎么能为他做这些呢。
“玄铎,你终于醒了。”说着放下手中绢布,轻轻将玄铎扶起,拿起一旁温热的茶水喂玄铎喝下。
玄铎看着眼前的公子,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而声音沙哑,“我昏迷多久了”
疑雪答到,“已经半个月了。”
玄铎接着问,“这半个月,都是公子在照顾我吗”
疑雪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答道,“是啊。”
玄铎有些受宠若惊,“玄铎何德何能,让公子费心了。”
疑雪微微一笑,“你莫要妄自菲薄,我这是分内之事。”
玄铎眼睛忽而亮了,一把抓住疑雪放在身侧的手,声音中透着欣喜,“公子我”眼神中的情愫浓的要溢出来。
疑雪有些慌乱,惊讶于他的僭越,毫无章法地抽回自己的手,又将玄铎放回床榻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不敢直视玄铎炽热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是为保护我才受的伤,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必感激。”
说罢,端起一旁的盛水铜盘急速走了出去。
玄铎看着疑雪慌乱的背影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饿狼看见猎物一般,凶狠又痴迷公子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勾人呢。
疑雪自房中出来,心神有些慌乱,自从知道玄铎的心思,就很害怕与他独处,倒不是怕玄铎会做出什么,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应,即使玄铎冒死相护,对他一片痴心,疑雪亦是感不到内心有一丝感激之外的波动。
疑雪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街上,叫卖嘈杂,人声鼎沸,是太平盛世的样子。
半月以来,疑雪担心那伙人再度找上门来,就待在客栈一直未出过门,而之前先是被梁行歌软禁,又一直在逃亡途中,这样行走在街上,看着布衣黔首,贩夫俗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疑雪突然被撞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已经跌在了地上,左脚脚踝在身子落地时下意识地支撑了一下,发出咯吱一声,接着便感觉到一阵剧痛袭来。
“哎呦可撞死我了”一声尖锐嘶哑的男子声音从背后响起,还不待疑雪去看,那男子已然鬼哭狼嚎起来,声音震天地响,将路过的行人都吸引过来,一会儿功夫就将二人包围起来。
疑雪强忍脚踝剧痛站起身来,伸出手去想扶那人起来,“这位大哥,你没事吧”
哪知那人并不领情,反而一把将疑雪的手拍开,抱住自己的腿高喊起来,“哎呦我的腿啊,我的腿定是叫他撞断了,疼啊”
疑雪见这人假模假样,心生恼怒,冷冷一笑道,“既然这位大哥腿疼得很,不如随我去医馆看看,我保证,诊费药费自是我出,决不叫你吃了亏去。”
那男子哭的更是厉害,“我这腿都折了,却如何随你去医馆,哎呦喂你这小白脸分明就是撞了人不想管哟”
疑雪被他这一句彻底激怒,心生烦躁,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