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疑雪不答话,只是将药膏乱抹在伤处,疼得光洁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汗,玄飒突然生出些歉疚来。
“我来帮你吧。”语毕,不由分说地夺过疑雪手中的药,一把将那脚踝抓到手里。
疑雪被这么一扯,身子倾倒在榻上,暗骂这人无理,“不必了。”
玄飒才不管他的意愿,一只手抓住疑雪光洁的小腿防止他抽回,一只手挖出药膏仔细涂抹在红肿处,手法轻巧温柔,轻压按摩,嘴上却不饶人,“您可是温柔窟里长大的清贵公子,哪里做的来这些,像我们这些刀剑上舔血的,整日打打杀杀,这伤受的多了,自然就会治了,”说着抬头看了疑雪一眼,嘴角漾起一抹邪笑,眼神颇为期待,“忍着点。”
还不待想清楚他说的是忍着什么,一阵剧痛自伤处传来,“啊”
“嘘都说了让你忍着,吵醒我七哥怎么办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是帮你正骨呢。”玄飒一脸正经。
突然听床上传来声音,“怎么了嗯玄飒,你做什么呢,不许欺负公子”玄铎从床上艰难撑起身子,看着榻上疑雪赤裸的小腿被握在玄飒手里,简直要冲过去把玄飒一脚踹死。
玄飒看见玄铎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赶紧松开疑雪,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没、没欺负他,我这是帮他治伤呢。”脸上却一副心虚极了的样子。
疑雪看着玄铎盯着自己光裸的小腿,慌忙将挽起的裤管放下,“对,他是在帮我疗伤。”
“伤公子你哪处受伤了快些与我看看”玄铎急得要下床,奈何身子着实没有力气。
还不待疑雪说话,那玄飒就嬉皮笑脸起来,“七哥,他不过是伤及皮肉,况且我已经给他治好了,这么久不见,你怎么也不看看我”
玄铎却理都不理他,“公子,皮肉之伤最是痛楚,可涂了止疼药不曾我”
还没说完就被玄飒打断,“七哥你就这么在乎他你明知算了,我不说了。”说罢朝疑雪看一眼,又恢复了初见时那种轻蔑,接着就拂袖离去了。
玄铎闻言苦笑一声,低下了头,也不再出声了。
疑雪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真尴尬。
就这么沉默几息,玄铎突然出声,“公子,帮我倒杯茶吧。”
疑雪将茶递过去,被玄铎一把抓住了手腕,疑雪一惊,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公子,我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
看着疑雪微微红了脸,玄铎心中一喜,“玄铎自知配不上公子,不敢求公子相许,只愿能”
“既然有自知之明,就早些离开我的小雪儿吧。”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室内二人均是一惊,朝声源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倚在窗旁,面容俊美,姿态风流,嘴边噙着一丝邪笑。
玄铎眸中一暗,也不知这人来了多久,自己竟一丝也没发现,可见此人功夫了得,
“敢问阁下何人”
宋衍风从窗边走过来,“我吗”眉梢一挑,“我可是小雪儿的命定之人呢。或者说是青梅竹马,可是你能比的”眼神轻蔑的看了看玄铎。
转头讲疑雪的手从玄铎处抽出,握到自己手中,“小雪儿,多年未见,你可是生的越发合我心意了。”
疑雪待他走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眸中闪过惊喜,“衍风,是你”
宋衍风勾起一抹邪笑,“没错,是我,小雪儿你可真不乖,不过几年没见,就给我招惹这么多对手,啧啧,我倒是希望你生的丑一些,免得我时刻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