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又来这里了。”
第五瑶紧紧握住佩剑,和李耀桀牵着手缓缓上山。
景泰寺。
“二位施主。”
“住持呢?”
“在禅房。”
李耀桀来过两次了,也算是熟人了,直接来到禅房找住持。
“咚咚咚~”
敲木鱼的声音蓦然停下,苍老的住持睁开双眼,眼眸里气势凛然,宛若醒来的雄狮。
“你们终于来了。”
李耀桀和第五瑶对视一眼,看来是来对了,李耀桀看着住持:“微应大师,看来你一直都知道了?”
“是的。老衲一直都知道,不过我想知道,李炎公是如何知道来这里的?”
第五瑶拿出北笙子留下的那张纸,上面一句话:
微应大师看到这张纸条,慈祥地笑了笑,“原来如此,你们能从这样的话看出其中的深意也是难得,李炎公聪慧美名看来不是浪得虚名。”
一般人看到这番话肯定是一头雾水,这段话的意思是:遇到危及性命的事,应该视而不见。但这么简单的叮嘱不必用遗嘱的方法传达吧?
但李耀桀和第五瑶不同,他们看出了其中的深意。“这段话有深意是必然的,这般简介的句子不用,偏要写作,原来是提醒我要看首字。危、应,指的就是你吧。南山指的不是终南山,而是岭南的白云山。”
微应大师呵呵一笑,“炎公的聪慧,老衲佩服。”
李耀桀无声地笑了笑,看着微应大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曾与我们有过交谈?”
“呵呵,炎公解读过深了。”
“是吗?”李耀桀浅笑,“我学过心理学,人在说谎的时候,很多不应该出现的表现,比如眼神飘忽不定,还有就是刚刚听到我问这句话的时候,你眼神深处的震惊,瞒不住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说谎的本事,倒不像个出家人。”
微应大师怔住,李耀桀和第五瑶对视一眼,心里确定了这个人有古怪,或者说,所谓的北笙子留下的纸条本来就是假的。
“噌!”第五瑶轻轻拔出宝剑,眼神浮现出杀意,她不允许任何企图伤害他们家人的人留在世上。
“或许你可以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你知道吗,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北笙子如果有话要对我娘子说,为何当初不直接留给她?比如留一封信,为何要通过早就脱离的了南山剑派传达?”李耀桀冷笑着问,“不要跟我扯什么时机未到。遗嘱出现变故的可能性和危害远远大于我娘子提前知道的不妥。”
“哦,对了,纸张保留几年,居然没残破,也是难得。”李耀桀戏谑道,冷眼看着他:“说吧,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微应大师大笑几声,“我低估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些的?”
“拿到纸条的时候。”
微应大师错愕,古怪地看着他:“那你还敢来?”
“我不希望整天被人惦记着。”
“哈哈哈。”微应捋须,很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聪明了很多,看来齐王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
李耀桀皱着眉:“别转移话题。”
“不过,那张纸条不是师父的。”
“师父?”轮到李耀桀和第五瑶愣了。
微应大师点点头,“北笙子也是我的师父,师父一共收过三个弟子,我和师兄都是南山剑派的弟子,以及炎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