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凤泽那未消的怒火顿时冲着陆星河开炮。
“太上长老,你说过只看不说,请自重!”
欧阳长老从后皱眉,走上前来,挡在凤泽与陆星河之间。
“老子发泄一下不行?”
凤泽不满了叫了一声,这才冲凌易一扬下巴,“你去,他们要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有人想冤枉你,哼!”
凌易哭笑不得。
同时心中也是感动,凤泽为了自己,不惜当面冲撞现任宗主,即使他有太上长老的身份,此事也做得过火了些。
而且,在欠了他大人情的陆星河都在怀疑他的时候,反而只有这个接触没几天的太上长老,选择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维护自己。
所以这就是善有善报么?
想起之前自己那因为一时感触而作出的决定,凌易暗自庆幸。
“师父,三长老说,弟子有叛宗之罪?”
心中感慨着,凌易踏前一步,对陆星河行弟子之礼,随即疑惑问道:“弟子不知,这罪从何起?”
陆星河的面目没有像欧阳长老那般铁青冰冷,但被凤泽一阵抢白之后,也有些不大好看,此时一听,顿时没好气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没数么?”
凌易面目一凝,锵声道:“弟子正是因为心里有数,所以才不知罪从何来,还请师父赐教!”
“好,那我来问你!”
陆星河眼中精光一闪,自宗主位上起身,气机锁定向凌易,同时厉声问道:“黄长老的事,你知道多少?”
凌易心头一顿,心知果然与此事有关,面上却不露分毫,道:“弟子知道的,上次已经对师父说过了,没有补充。”
“没有补充?”
陆星河冷笑以对,讥嘲道:“你没有补充,可本宗主有!”
“还请师父明示!”
凌易再拱手,神情不卑不亢。
“你之前跑来我这里,详加述说了黄长老与你接触,并求你办事的经过,以及之后的一系列推测,不错,本宗主觉得,你说得很合理!”
陆星河冷道:“可这却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的!”
“什么前提?”
凌易问道。
“那就是……黄长老他还是那个黄长老,是本人!”
陆星河眼睛紧紧盯着凌易,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道。
凌易眉头一挑,“是本人?难道说师父的意思是……”
“你还在装?”
这次是欧阳长老接过话头,眉头深皱道:“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黄长老并非烈日宗的黄长老,而是被人易容改扮!”
“易容改扮?”
凌易的眉头挑得更高,以他的心理素质,一点也没有露出任何一点不该有的多余神色。
毕竟,陆星河的气机还牢牢锁定在他的身上,任何一丝异动,都能被对方轻易感知。
“不错,他已经不再是本人,而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人取而代之,在我烈日宗潜伏。”
陆星河冷声道:“如果黄长老不再是本人,你来帮我推断一下,之前的猜测还是否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