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乔诸却心有不安,道:“北齐如今正值更迭动荡之机,太子一党是否能上位还是未知,他们真会如您所想,对靖阳王下手吗?”
“呵,本公子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上官明修站起身,一声冷笑:“秦君璃前些日子又是甘绥又是陵城的,甚至后来还不忘寻人做饵,让人以为他回到了幽州青威军的驻地,你可知他为何需要多此一举?”
乔诸皱了皱眉:“属下不知,还请公子明示。”
“因为害怕——就算是心机深沉、算无遗漏的他,恐怕也不知道这趟‘北齐之行’能否安然而归呢!”上官明修已经猜到那个男人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
“他知道自己此行凶险万分,断不可暴露身份。乔诸你说,如果我们这时候扔颗石子下去,看似太平的北齐会激起什么样的风浪?”
风浪?!
乔诸眼底一亮,似乎有些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了。
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能够从权利斗争中存活下来走到今天,都绝非有勇无谋之辈。
就算自家公子想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齐无昭也不会蠢到去做那把杀人的“刀”。
他们二人各有所需,却都想做背后的赢家,所以唯一的办法便是心照不宣,一人搅乱浑水、一人推波助澜,让别人成为捕蝉的螳螂,自己成为在后的黄雀。
虽然此时茂城的骁骑军按兵不动,可关于秦君璃的消息定然已经传回了燕平。
就算齐无昭按捺的住,可齐无煦呢?齐铭呢?那些主战的激进党们呢?
靖阳王秦君璃,自从踏入北齐,便注定成为踏入狼窝的羊。想要全身而退,恐怕绝非易事。
“我本不想干涉南秦北齐的纷争、置你于死地,可你的手太长,偏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既然这般不识趣,也就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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