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州围问,嗓音喑哑。
林纵横看一眼手表:“十一点二十。”
声音同样有一丝沙哑。
“你不走?”意识到这句话有赶人的嫌疑,州围补充,“明天不是有通告?”
牙牙来找他那会她没完全睡熟,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林纵横对于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行程略感惊讶,眼神里也传达了这个意思,不顾嘴里没表现出来,敷衍应一声“嗯”后没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两手握拳撑着床站起来,非常有经验地问:“想上厕所么?”
州围点点头。
林纵横很自然地掀了她的被子去抱她。
她抬起手攀住他的肩膀,环怪四周发现整个病房不见其他人影,问说:“帅帅他们呢?”
说到这个林纵横就无语:“集体旷工了。”
九点多他出去找人,发现三个助理溜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不留,一问,帅帅领着两个妞酒吧装逼去了,还要倒打一耙说这是听从他的授命。
林纵横:???我授你个头命啊授命。
帅帅意识到不对劲,一股脑把责任都推给牙牙说她假传圣旨。
林纵横拒绝了他为表忠心要离开赶回来的好意,让他好好浪。
总之,今晚照顾州围的活又是他一个人的了。
抱州围进卫生间以后,他熟门熟路靠在外头的墙旁等她。
不多久,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只是接下来他等了很久也不听见她喊他进去。
他再耐下性子干站一会,实在按捺不住,也担心她在里面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静默一会,喊他:“林纵横。”
“嗯。”
又是好一会,她才认命地说:“我站不起来。”
他没展现什么额外的表情,面色如常地按下门把手推门进去。
她的脸很红,应该是刚才好几次试图自己站起来用力过度导致的,面上的尴尬因为他的淡定倒也散去不少,但仍显而易见。长长的针织长裙卷起来堆在腰腹间,暴露两条光裸的长腿。
林纵横目不斜视地走到她面前,两手托住她的腋下,没废什么劲就把她拎了起来。镜头显胖,演员必须控制体重才不至于在屏幕上显得魁梧,她不是那种天生吃不胖的人,所以对自己的饮食和运动都有严格的要求。林纵横记忆中的州围从来没有放开胆子吃过一顿饱饭,各种高卡路里的东西都避如蛇蝎,除却剧情需要,他唯一一次记得她放纵自己就是20岁的生日,舔了两口甜筒就满足得满脸都是欣喜,依依不舍把剩下的丢进垃圾桶,放言等自己退休了一定一口气吃上十个八个的。
他在感慨她惊人的体重,她手伸下去做了个上提的动作。
意识到她是在干什么之后,林纵横感觉自己的下腹燃起了一把暗火。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而他心猿意马。
其实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一个衣不蔽体的尤物做出这种容易引人遐想的动作,这反应也再正常不过。
这种新的变故,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毕竟男女之间的氛围大的概括来说也就纯洁和不纯洁两种,一旦纯洁有那么一丁点变质,尤其彼此太熟悉,这是双方都能迅速察觉出不对劲的心照不宣。
州围眼观鼻比关心在洗手池前洗了手,又卸了妆,最后草草往脸上糊一层面霜就算完成了当晚的护肤工序。
林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