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送的。他下午没有出门，正好遇到被肖嫒送回来的夜月，听说夜月想给吴畏买部手机之后，张东升觉得大家的确也到了需要手机的时候，于是出门去找了个最近认识的朋友，对方很慷慨地把这些手机送给了他，一分钱都没要。

    “这么大方？”吴畏疑惑地向张东升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就不知道了。”张东升说道：“这些手机都是从垃圾场捡回来的，有价值的手机会在修理之后卖出去，这些手机都是完好状态下被扔掉的，不需要修理，当然也卖不出去，所以人家就当垃圾送给我了。”

    饭桌旁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纷纷起身去卫生间洗手，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不怎么讲究的张东升为毛进屋先奔卫生间了。

    吃完饭之后，买卖提拿出一瓶酒精和夜月一起给垃圾手机们清洗消毒，另外几个人负责围观，熊波对手机没什么概念，所以并没有因为是没人要的垃圾手机就降低兴奋值，很快就选中了其中的一支，准备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然后再考虑姿势和持久。

    买卖提就在社区里打工，对于手机的需求并不迫切，所以并不怎么热心，张东升既然有渠道，想要先进一点的手机自然也能弄到，最多也就是花几个钱，当然也不会和熊波抢。

    吴畏把剩下的手机挨个打开，打算看看硬件性能再做决定，然后发现夜月一点参与进来的意思都没有，说好的女生只看外观呢？他好心地问道：“你想要哪个？”

    “肖嫒已经送给我一个了。”夜月说道，然后起身从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口袋里取出一个外形很酷炫的手机递给吴畏，“我还不会用，你拿去用吧。”

    “折叠屏？”熊波怪叫道：“为毛送给他？”

    “她为什么送给你？”吴畏也在询问相似的问题。

    夜月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她说道：“我觉得队长这个人不错。”

    身边的几个男人一起发出暧昧的声音，张东升很同情地看着吴畏，熊波则直接安慰他，“老大，有竞争才有进步。”

    “送给她手机的是个女人。”吴畏面无表情地说道。

    张东升和熊波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意外，这时买卖提突然说道：“女人也是可以喜欢女人的。”

    这下另外几个人都不淡定了，熊波瞪着买卖提叫道：“你最近经历了什么？说出你的故事。”

    张东升也是一脸蒙蔽，他刚才也想到了这句话，只是没想到居然被买卖提抢了先，这家伙在杂货店里的生活看起来并不那么无聊，难怪天天跑得勤快。

    吴畏则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因为他想起了章打结让他带夜月离开山谷后，夜月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喜欢女人。”夜月当时很认真地向吴畏说道。

    吴畏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我也是”，现在看起来，他需要知道的是肖嫒会不会也凑巧有同样的爱好了。

    看着年龄不同、背景各异，这时却正在一起互相笑闹的几个人，吴畏突然发现，不知不觉当中，从前在荒原上挣扎求存的几个人都已经开始改变了，他们在三号城市开新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也许这正是他把他们从荒原上带出来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