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妤急急忙忙赶回国公府,得知国公仍然昏迷,太医还在为国公诊治,她只得在外等候,问国公的贴身常随怎么回事。
“吴叔,我爹好端端怎会这般?”
中年常随拱手回礼:“属下在宫门外等候国公下朝,也不知详情如何。只听那些宫人们说,国公似乎在朝堂上发生了争执,怒火攻心所致。”
“争执?与谁?”齐妤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吴叔还没出声回答,便听见一道严厉女声从廊上传来:“还能与谁,不就是你嫁的那个好夫婿嘛。”
国公夫人安氏走入,一袭锦衣雍容华贵,长眉上扬入鬓,颇为精明之感。
见她进来,齐妤转过身去,并未行礼,只恭立一旁,肃容喊了一声:“母亲。”
虽是喊安氏母亲,但她却并非齐妤生母,齐妤生母乃前国公夫人,生下齐妤,还有幼妹齐甯之后去世了,之后两年,父亲续弦,便是如今这位国公夫人安氏,安氏是安国公府三房姑奶奶出身,当今太后还得称呼她一声姑妈,也正因为这一点,安氏嫁入齐国公府后,在京城社交圈中还颇有名望。
跟安氏一同进门的还有安氏与已故前夫生的两个女儿,改姓为齐烟和齐韵,人比花娇一对姐妹花。安氏虽是新寡,却年轻美貌,姿容不俗,刚进门的时候,对齐妤和齐甯还算不错,可等到她生出了儿子齐隽,对齐妤和齐甯的感觉就微妙了,三年前齐隽被册立为齐国公世子之后,更是让安氏气焰高涨,全然不把齐妤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
“长姐。”
齐烟和齐韵给齐妤行礼,齐妤点了点头。
安氏在太师椅上坐下,目光锐利扫向齐妤:“你那个好夫婿到底想干什么?是非要把你爹气死不可吗?纵然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不睦,可也没有他这般无状的吧。”
自从齐妤跟楚慕成亲之后,回来挨的训十有八、九跟他有关。安氏奈何不了楚慕,就只能把气撒在齐妤身上,也就这件事,齐妤在安氏面前辨无可辨,只有低头受训的份儿。因为她嫁给楚慕却约束不了他是事实;因为他爹屡屡被楚慕气的发狂也是事实。
“回回把你爹气个半死回来,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岳父,还有没有你这个妻子?再这么下去,我看你爹迟早死在他手上。”
安氏很生气,看见齐妤那雷打不动的样子更生气。
“行了。”
内间传来一道声音,昏迷的齐振南看来是醒了。
太医从内间出来,对齐妤和安氏行礼后禀告齐振南病情:
“国公近来过度忧思,导致虚火旺盛。略经刺激便急怒攻心,用药静养几日便可,请王妃与夫人不必担忧。”
“有劳太医。”齐妤道谢,太医连声说不敢。
吴叔带他去一旁开方子去,安氏和齐妤她们赶忙进去内间,正看见齐振南从榻上坐起。安氏过去把他扶起来,齐振南对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都气晕过去了,怎么会没事呢。说到底就是那楚慕欺人太甚,他……”
安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振南急急打断:“他什么他?都说没事儿了,还喋喋不休做什么,吵得人头疼。”
齐振南脾气不好,安氏也不敢跟他顶撞,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齐妤,就好像瞪她就能解她心头之恨似的,齐妤鼻眼观心,只当没看见。
齐烟和齐韵上前对齐振南表示关怀,齐振南烦不胜烦,直接把她们母女三人给赶了出去。
“咳咳。”赶人的时候,牵动了气脉,齐振南咳了起来,齐妤从旁给他倒了杯热水,齐振南接过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