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看见自己出现在青楼里,至少要问他两句,再听他解释解释,谁料这个妇人冷漠至此,不仅不问,甚至情绪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齐妤低头整理自己并不乱的衣袖,似乎并没有听出楚慕话语中的不满:
“王爷若喜欢真性情,那下回你再去琼脂楼时,不妨告诉如夫人,想必如夫人的性情和手段,必定比家妹更真。”
一句话就把楚慕给噎住了。
不解风情的女人。
不过她既然主动提起了师妹,那说明她至少在吃师妹的醋。想到这一点,楚慕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又好了点。
齐妤懒得去想楚慕的心情如何,她现在担心的是齐甯和薛玉章,今晚这么一闹,也不知要怎么收场。
下了马车之后,齐妤让管家带齐甯和薛玉章去客院,齐妤送他们过去,楚慕则没兴趣作陪,让韩风去请林钦过来,然后自己就先回主院去了。
薛玉章发冠歪戴,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坐在椅子上,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哭了还是被气的,而反观齐甯倒是毫发无伤,只是坐在那里蹙眉生闷气。让齐妤觉得薛玉章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的一点是,他无论被齐甯打的多惨,却从来没有动过还手的念头。
平阳郡王府是武将,薛玉章再不济,从小也是学过拳脚功夫的,若真想还手,齐甯怎么是他的对手。
正因为觉得薛玉章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所以齐妤才愿意帮着齐甯跟他继续折腾。
大夫没来之前,齐妤让王府的婆子来给薛玉章揉鸡蛋。
薛玉章是老郡王妃的眼珠子,稍微受点伤都能让老郡王妃心疼死,所以今晚齐妤只能把他们带回王府。
“……我下午去了国公府道歉,跟孙子似的求她,她仍不与我回去。路上遇见了王爷,王爷提出喝酒,我们就到琼脂楼去了,就是喝了点酒,姑娘都是给王爷叫的,我是万万没敢上手的。”
薛玉章一边揉鸡蛋,一边为自己开脱,齐甯听他这么说,似乎想把今晚的罪责推到王爷一人身上,忍不住再训道:
“你还敢狡辩。我为什么不与你回去你怎的不说?姐,我也不瞒你了,前些日子,他跟人去山上赌钱,赌的昏天黑地,平日里他从家里拿东西出去典当还赌债我就不说了,这回你知道他把什么输了?宅子!欠了三万两赌债,他就要把郡王府的宅子输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