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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天际乌云密布、闷雷滚滚,眼看将有一场大雨冲刷酷暑闷热,京城大到贵客盈门的酒肆茶馆,小到寻常百姓光顾的街边摊铺,各家都在急急忙忙地收拾家伙什,街头巷尾更是行人匆匆。

    一片忙乱中,提着鸟笼一派悠闲的诚王显得颇为与众不同,他将鸟笼从左手换到右手,满不在乎地说:“回来就回来了嘛,又不是三岁小儿,还要我这个做爹的亲自赶回王府探望他不成?”

    前来禀报消息的侍卫一脸忧愁:“这次不一样,小公子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瞧着不高兴呢。”

    “还不高兴呢,他有什么不高兴的?”诚王伸出手指吹着口哨逗弄笼中的小鸟,逗弄完了不屑地撇撇胡子,“缺他一口吃的还是少他一口喝的?之前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我管他了吗?后来天天往流云医谷跑,跟一群不三不四的江湖人混在一起,我管他了吗?”

    侍卫吓得脸都白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忙压低声音说:“流云医谷的人怎么能算不三不四呢?您这话万一叫陛下听到……”

    诚王噎了噎,迅速改口:“他一个弱质文人,整天跟江湖上一群英雄好汉混在一起,我管他了吗?”

    侍卫松了口气:“没有没有,王爷对小公子当然好得没话说,小公子这回大概是在外面受什么气了,回来就找酒喝,总管看他眼眶都是红红的,又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来,这才急得让属下过来跟王爷说一声。”

    “受气了?谁敢给他气受?”诚王稍稍正色,将鸟笼递给身边随从,叹口气道,“还是回去看看吧。”

    诚王是坐马车回去的,马车没多久就在王府门口停下。

    总管迎出来,将诚王请进去,跟在他身边碎碎叨叨地说:“小公子回来就催着人上酒,还不让小厮们在一旁伺候,可把大家急坏了,老奴想着云三公子这几天都在附近给人看诊,就自作主张去将他请了过来,有云三公子陪着,小公子出不了事。”

    诚王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云三最近在京城?他不是上个月就来了,怎么还在?”

    总管笑道:“王爷您不是妇道人家,自然不知道内情,流云医谷眼下就剩云三公子还未成家,京里好多官宦人家都盯着他想跟他结亲呢,今天李家老太爷卧病在床了,明天赵家幺子头疼伤风了,家家都上赶着生病,他如今入京就好比羊入虎口,不脱一层皮可别想安安稳稳回去。”

    “一个个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诚王冷哼一声,忽然皱起眉,“云三一直在京城,那兰止这趟出去找谁玩了?”

    总管脸上笑容僵住,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对啊,听说云四公子不在医谷,那小公子去那边只有云三公子能作陪了,难道……他这趟不是去的流云医谷?”

    诚王琢磨了一下,加快脚步:“去看看再说。”

    天上乌云越来越浓,层层叠叠压低,天边隐隐有闷雷声响起,总管急忙让人送了把伞过来,拿着伞亦步亦趋地跟在诚王身后。

    此时谢兰止的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因为小厮丫鬟都被打发得远远的,显得十分寂静。

    屋子里,谢兰止与覃晏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是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壶,谢兰止喝得脸颊坨红、醉眼迷离,抱着一只硕大的酒坛子东倒西歪,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三儿,你觉得我家乡好不好?”

    “好,当然好。”覃晏将他扒拉在酒坛子上的一只手抓过来把了把脉,趁着他不注意悄悄往坛子里掺了一壶凉水,满脸关切地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伤心啊!”谢兰止豪情万丈地拎起酒坛子,“来!喝!”

    覃晏有点着急,把酒坛子夺过来:“我给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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