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上的死亡配色,自认还有些审美的覃晏:“……”
翌日清晨,王府角门再次打开,远处近处的人探头探脑,就见里面拉出来一辆马车,随后谢兰止与覃晏并肩走出来,先后登上马车。
周围的人顿时激动起来。
“云三公子也出来了!快快快,快回去禀报主子,就说云三公子今日出门了!”
“不是说谢公子要闭门作画么?怎么出来了?”
“那就不知道了……哎哎哎?那马车怎么瞧着怪怪的?上面是写了字吗?谁识字的?写的什么?”
“好像四面都写了,走!跟过去看看!”
王府的马车从出门开始就备受瞩目,周围很快就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只见马车的车厢四壁上粗旷地刷上醒目的颜色,几列大字在底色的衬托下简直要跳出来刺瞎人眼。
路边书生摇着折扇对着车厢念道:“想要谢兰止给你画画吗?心动不如行动!快来报名吧!”
念到最后,书生的折扇险些拿不住摔到地上。
酒楼上有早起的文人雅士也在看热闹,坐在窗口对着车厢指指点点:“谢公子怎么……怎么变得如此……”
……一言难尽。
谢兰止看看外面人群的反应,得意地放下帘子:“惊讶吧?还有更惊讶的呢。”
覃晏看看摆在他脚边的音响,欲言又止。
谢兰止笑眯眯地按下音响开关,顿时,响亮的广告声响彻大街小巷。
“京城诚王府,京城诚王府,最穷商铺,如意布桩倒闭了!掌柜谢黄鹤吃喝嫖赌,欠下了3.5万白银,带着他的小妾跑了。我们没有办法,拿着小主子画作抵月钱。原价都是三千多、二千多、一千多黄金的画作,通通二十两白银,通通二十两白银!谢黄鹤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月钱,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