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哭边摸旁边的画架,哽咽着说:“也不知道这些画管不管用,我爸虽然开着画廊,但他本质是个生意人,对艺术一知半解,我都怀疑他能不能看得懂我的画,能不能认得出我的风格,而且他们都躲着我,我就算回去办展览他们也不一定会来看。”
覃晏伸手去擦他下巴上的泪,指尖似被烫了一下,烫得他心口都控制不住哆嗦起来,他伸出另一只手搭上谢兰止的后背,犹豫一瞬,将人带入怀中,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谢兰止扯起他的衣襟在脸上擦擦,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他表示信任:“嗯。”
覃晏不着痕迹地用下巴碰了碰他的发顶,手在他背上轻拍。
谢兰止擦完左脸擦右脸,边擦边吸着鼻子嫌弃:“你这个绸缎不吸水,还是棉布好。”
覃晏:“……”
谢兰止经他安抚,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精神一恢复,嘴里又开始瞎吐噜:“我觉得我身为一个文艺青年,心思细腻敏感,以后想家的时候少不得要伤春悲秋,还是有必要准备几块纯棉手帕的,回去就让他们去绣坊定做。”
覃晏:“…………”
谢兰止擦完了脸给他把衣襟抚抚平,手在他胸口摸摸:“三儿,你是我好哥们儿吧?”
覃晏眼神黯淡下去,强忍心头苦涩:“嗯。”
谢兰止对他的黯然神伤毫无所觉:“之前在校场我就手痒了,那些兵我都不熟,没好意思下手,你跟我交情那么好,给我摸摸没关系吧?”
覃晏脑子卡了壳:“……嗯?”
“我还没摸过肌肉呢。”谢兰止说着就开始扯覃晏的衣衫,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往里面探。
覃晏:“!!!”
谢兰止道:“哎?你捂那么紧干什么?”
“不不不不……不了吧……”覃晏惊地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什么……好摸的……”
“没事没事,就摸一下。”谢兰止浑然不觉自己口气特别像耍流氓。
覃晏见他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又舍不得用力推他,只好狼狈地在车厢里四处躲避,可马车里就那么点地方,躲又躲不开,谢兰止锲而不舍地闹腾,他躲着躲着喉咙开始控制不住地发干,一股不知哪儿来的邪火开始在体内乱窜。
谢兰止见他突然不动了,立刻双眼放光地扑过去,还没来得及伸出魔爪就被一把抱住,紧接着眼前一花,被覃晏搂着腰干净利落地摔过来压在身下。
谢兰止被摔得七荤八素,眨眨眼不解道:“你是不是害羞啊?没事的,咱俩谁跟谁……唔……”
覃晏用力堵住他的嘴。
谢兰止:“???”
覃晏闭着眼一脸绝望:完了完了……
片刻后,两人的唇慢慢分开,覃晏坐回去垂头丧气地靠在车厢壁上,用面临审判的决绝语气开口:“我……”
“哇!”谢兰止激动地爬起来凑到他面前,“扯平了!现在可以给我摸了吧?”
覃晏:“???”
谢兰止再次伸手去扯他衣衫。
覃晏按住他的手:“……”
谢兰止很干脆:“要不亲两下,最多三下!”
“……”覃晏强忍吐血的冲动,有气无力道,“别摸了……我的没他们那么大,你摸了会失望的。”
谢兰止一脸震惊:“怎么会?!”
覃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师门的功夫跟那些简单粗暴的拳脚功夫的不同之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