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小肉团子一脸委屈,一边用肉呼呼的小手有气无力地搓着打湿后更加鲜艳的喷火龙,一边用时不时从泪光盈盈的眼眶里滚落的泪水给内裤加料。
虞泽看着她,莫名有种做了十恶不赦大事的愧疚感。
……他只是要求一个看起来五岁实际上不知道几百岁了的书精洗她自己的内裤而已,她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是做什么?
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她被迫洗的是他的内裤。
“你这样是想洗到明天早上吗?”虞泽无奈地开口。
“我手疼。”书精带着哭腔说,又一颗金豆子掉在喷火龙上。
……虞泽觉得这内裤是越洗越脏了。
知道这是她的阴谋诡计,他冷声说:“洗习惯了就不疼了。”
又过了几分钟,书精的动作越来越慢,她不仅哭,还开始咳上了。
虞泽不想惯她的坏毛病,本想视若不见,没想到目光从她手上划过时,一抹通红映入他的眼里。
“你这是怎么了?”他拉住她的手,让她露出手掌心来。
虞泽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片红色,书精的手不止发红,甚至已经高高肿起了。
“我早就说了我手疼——”书精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不早说!”虞泽紧皱眉头,没料到她是真可怜,不是在装可怜。
“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书精抬起小短腿,哭着踢了他一脚。
虞泽没躲,等她踢完后,他用干毛巾轻轻按干她手上的水迹,把人给抱了出去。
他没有注意到,抱着他脖子的唐娜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身为伟大的血腥魔女,她怎么可能去洗自己的衣服呢?想都别想!
从今往后,别说洗衣服了,就是让她洗个杯子,这个愚蠢的小爬虫也会掂量掂量一下后果。
唐娜被抱回这个家里唯一的一间卧室后,发现在她洗澡的这段时间里,虞泽已经给她加厚了被子,她一踩上蓬松柔软的羽绒被,就忍不住在床上跳了起来。
“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手。”虞泽拉起她的手,皱眉观看:“……”
唐娜怀疑他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儿来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转而说:“去医院吧。”
什么?
不!
她不要去!
她还记得她在虞泽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些白大褂,他们会用细细的银针来刺她的,还会往她身体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奇怪液体——
她绝对,绝对不会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离开浴室潮湿的空气后,我觉得我好多了,只要不洗衣服,我觉得我明天就能好起来!”唐娜忙说。
虞泽刚要开口,唐娜已经钻进了被窝,从蓬松的羽绒被里露出一双雪青色的湿润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我好多了,但是如果我再碰到泡泡水,我一定会咳血的——”
虞泽看了她一会,闭上嘴,转身走了出去。
唐娜等他一走,立马掀开被子,一脸高兴地跳起来,在弹性极佳的床上跳来蹦去。
乐极生悲,错估了弹性的她一头撞到了床上。
“呜——”
听着卧室里传出的“咚”声和呜咽,虞泽已经猜到了发生什么,他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继续走向浴室。
在把书精的喷火龙内裤捞出来重新清洗了一遍后,虞泽把内裤夹上晾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