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的助理。
拍完照以后,年轻女人很开心地走了,唐娜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
虞泽把她的鸭舌帽重新扣回那个金色的小脑袋:“一般情况下,合影的时候只需要取墨镜以示尊重。”
唐娜立即兴奋起来:“那我以后合影都要戴着墨镜!”
以示不尊重!
虞泽把她的鸭舌帽用力往下按去,挡住了那张洋溢着恶趣味笑容的圆脸:“别说傻话了。”
两人顺利登机后,一直兴致勃勃的唐娜在飞机起飞后没多久就萎糜不振了。
唐娜在座椅上磨皮造痒,坐立不安,觉得哪儿都不舒服。
她不断说:“我要下去,我不坐了。”
“飞机起飞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都不能降落。”被她烦得没法的虞泽取下耳机,皱眉看了她一眼:“你要上洗手间吗?”
她摇了摇头,用手指头去掏自己的耳朵:“我的耳朵难受,喉咙也难受,脑袋也难受……你不让我下去,是不是想杀了我?”
座位隔壁的人闻言看了过来。
虞泽黑着脸把她的手拉下:“这是正常的高压反应,习惯了就好。”
“我不会习惯,我也不要习惯,我好难受——我要下去!”
她扁起嘴巴,这是她泫然哭泣的征兆,也是她对虞泽“我要哭啦!你赶紧哄我”的警告。
虞泽板起脸说:“别哭,哭了我也没办法。”
“小孩子,你哄哄嘛,睡着了就好了。”坐在旁边的旅客向虞泽出主意。
虞泽压低声音,从牙缝里对她说道:“几百岁的人了,还要人哄,你丢不丢脸?”
唐娜望着他,眼眸里渐渐蓄起了泪珠,接着她张开嘴,那是一个标准的“哇”的前奏。
虞泽紧皱眉头,一副对她实在头疼的样子:“你闭上眼,我给你揉揉太阳穴。”
唐娜这才吧嗒吧嗒嘴,吞下了喉咙里的呜咽。
她闭眼向虞泽靠去,一双温度舒适的大手轻轻按上她的太阳穴。
“这样会好些吗?”头顶传来冷冽低沉的声音。
她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继续”。
饿了有人做饭,冷了有人加衣,头疼还有人揉太阳穴——唐娜觉得,变小了也不全是坏事。
花费了半天时间,在经过乘飞机和转长途车的一系列程序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坐落着中国最大影视城的横店镇。
虞泽带着唐娜先回了他们这段时间住宿的短租公寓,回到地面后没多久,唐娜又恢复了精力充沛的模样,虞泽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一开始还以为离了高级公寓的唐娜会不习惯这里的住宿条件,没想到她一脸新奇和开心的在公寓里走来走去,巡视着自己的新地盘。
“这里很好吗?”虞泽问。
“不好,唐娜毫不犹豫地说:“但这里的空气还行,我的嗓子不疼了。”
虞泽没说话,转身去收拾他提前寄到这里的行李,他想起唐娜到来后家中新添的两个空气净化器。
看来远离雾霾重灾区比再多的空气净化器都有用。
在他给床换上全套真丝床品的时候,唐娜一直在小小的公寓房间里转来转去、叽叽喳喳。
作为一个言简意赅,不爱说话的人,虞泽实在无法理解,她每天究竟哪里来那么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