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照“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勤快了?”
两边有婢女给她捶腿揉肩的,她就微眯着眼睛半倚在小榻上。
“陛下这几日真是辛苦了,做小辈的来探望您的身子,也是应该的嘛。”韩宿襄满脸都堆起了笑。
“呵呵,”韩鸿照笑了两声,不在意的说道:“看过了,我没事,你就不要多操心,没事的时候跟着知同看看,那氏族志要如何排,如何修才是正经。”
“这是自然!”韩宿襄嘿嘿一笑:“不过这一次来,儿是有正经事要求姑姑的。”
韩宿襄自小最喜欢卖乖,韩鸿照一听他叫自己为“姑姑”了,就知道不是家里事就是有他心里有鬼了。
“什么事,看你藏藏掖掖的,说吧。”
“是这样,”韩宿襄说道:“儿为重献相中了崔相家的小娘子,不知姑姑能否”
他说着,面上笑意更深。
“这事嘛,”韩鸿照扬扬眉:“事是好事,你不是正在和他共事,顺便对他说也不是不可,何必要多此一举来对我说?”
这件事顺便对崔知同说当然可以,可问题是他傻儿子不同意啊,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是以韩宿襄和桓修玉商量过后,想出来一个好办法。
“姑姑最为事忙,这又忙着朝贡,又急着突厥,儿说这一句话,的确是劳烦您,因此这不是想要一劳永逸嘛,直接为重献和崔相家的小娘子赐婚,您说如何?”
直接赐婚?
正在翻看折子的韩鸿照愣了一下。
刚刚从弘文馆走回来的东方瑶停在门口,闻言,也愣了一下。
“未免草率。”韩鸿照想了想,皱眉说了四个字。
东方瑶走进来问安:“见过国公,见过陛下。”
韩宿襄这边和东方瑶致意完毕,忙着说道:“不草率、不草率,已经相看过好几次了,就等姑姑您的一道懿旨啦!”
这好办法便是,先赐婚,有了婚事压着,就算小兔崽子不愿意,哼哼,也没后悔药可吃了!
“国公想要为重献和崔相家的小娘子结亲。”
待韩宿襄走了,韩鸿照对东方瑶说道。
东方瑶沉吟片刻,却觉得此事不妥。
她之前往颍川送信的时候,偶然间得知韩重献竟然也在往颍川送信,如果不是为了绮容,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原因了,只是自从李衡义坠马之后,李陵和韩宿襄闹的十分不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韩宿襄不愿再和李陵又任何交集,只是若真为韩重献再赐婚,他定然是难受的。
“陛下,”东方瑶浅浅一笑:“如今世子也到了适龄,是该为他在宫中某个职位了。”
她决口不提心中所想,一是因为此事是别人家事,不好开口;二则,倘若能要韩重献在宫中任职,他就算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对韩鸿照说出来,也未免不比她直接说强。
韩鸿照颔道:“你说的有理,重献今年也有十八了,只是他性子闷,要他在别处我也不放心,不如就要他在宫里做个金吾卫,也能看着些,你以为呢?”
东方瑶自然双手赞成,这不就合意了嘛,成国公那行事风格,她还真是不敢苟同,孩子要是这样教,不和你吵个天翻地覆才怪
东方瑶默默地想。
昨个儿晚上城之还摸着她的小腹,叹息几声,她自然问怎么了,那家伙却道,家里还是有个孩子好。
前几日,思娴刚被诊出有妊两个月,段骁飞乐的合不拢嘴,请假多日不值班,四人一起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