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瑶也终于明白,为何大慈恩寺的密道为何会与蓬莱殿相通了。
“这是我的命么,”东方瑶轻轻的问:“为什么,在我尚未出生之时,我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呢?”
她不愿意做命运的傀儡,孤独的活着,为何当初不能随她的父母一起消失呢。
玄明平静的看着东方瑶,只是一个眼神,仿佛洗净了她心脏中的浊气。
“施主,执着,是祸根呐!”
“执着是祸根。”东方瑶念过这五个字,不懂,为何执着反倒成了祸根?
“命运是什么道理,自古以来无人看透,就算是师兄在世,亦是不能。贫僧修行多年,倒是有些了悟。人活一世,本就生于红尘之内,想要超脱红尘之外,是万不能的;而能无愧天地,命里有时与命里无时,其实皆是一种答案。”
“关键是,你想要怎么做。”玄明淡淡道。
出了大慈恩寺,东方瑶还是有些恍惚。
玄明告诉她的东西似乎有些玄妙,她好像听懂了,也好似没听懂。
此前她一直觉得未卜先知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因此不放在心上。
当初小荷还问她信不信谶言,其实,打心眼里,她不愿意相信,如果相信了,那岂不是意味着要她听老天爷的摆布,一辈子成为韩鸿照“平衡朝野,称量天下”的工具?
直到后来元香写那封信,要她对命运重新有了认识。
这个认识当然没有要她醍醐灌顶,反而是更深的迷茫。
人活了这一世,如果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该如何呢?
玄明告诉她,执着是祸根,关键,是自己想要怎么做。
“城之!”东方瑶忽然抓住崔城之的手。
崔城之显然也是在想玄明的话,入了迷,反应的有些迟钝,“怎么了?”
“他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呢?”东方瑶迷惑道。
韩鸿照和高仙则的陈年旧事,如果没人说,那么恐怕谁也不会知道。
崔城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也许,他是在暗示什么。”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都下意识的看了对方一眼。
东方瑶郁闷道:“暗示什么,你倒是说呀!”
却见崔城之摇摇头,老实道:“我不知道。”
东方瑶被气得哭笑不得:“不知道你说什么!”
故弄玄虚!
崔城之微挑了帘子,看见路边正好有个馄饨摊,便招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东方瑶奇道。
“出来逛了这么久,想必你一定饿了,我们来吃一碗馄饨?”
好像真有些饿了,东方瑶微微颔首。
待两人下了马车,招呼老板娘上了两碗馄饨。
东方瑶摸摸自己干瘪的肚皮,看到桌子上正好有瓶醋,便顺手拿来一股脑儿倒进了面前热腾腾的馄饨碗里。
崔城之讶然:“瑶儿,你你没事吧?”
他记得妻子平时对醋也不是特别稀罕啊?
东方瑶对他挤出一个笑来。
不是她特别想吃醋,而是有些恶心!
“唔!”她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躬身弯着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