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
她是女人,就算再选择一个女儿,可是这个女儿之后,又该传给谁,是女儿的女儿吗?如果没有孙女儿,这个位置又留给谁,难道要便宜安家或者徐家吗?
那岂不是将皇位拱手让给他姓之子!
人上了年纪,思想难免会保守起来,韩鸿照也是如此。
东方瑶笃定,她不会立元香为皇太女,那么继承人,只能在李陵和李驰之间选择。
她继续往下看。
桓修玉则是这样劝诫的:“长幼有序,倘若越级而立,难免不会要人信服,更何况,颍川王本身并无错处,倘若因此而废长立幼,只怕端王即位之后皇位不稳。”
韩宿襄甚至为了要女皇同意,答应恢复韩重献和绮容的婚事,他希望和李陵重修于好,也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来敷衍。
可是东方瑶心里明白,韩宿襄是看不起李陵的,他为人阴险狡诈,素来就与这个曾经差点成为亲家的颍川王没什么好的交情,倘若不是当年女皇下至赐婚,李陵又有做帝王的希望,恐怕韩宿襄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那么如今,他究竟又是为什么替李陵说好话呢?
东方瑶收起了信,觉得有些头疼,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眉心,嘱咐道:“和婉娘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递信给她了。”
玉莲心里也敞亮,她虽然是韩鸿照派来伺候东方瑶的,但是对东方瑶并没有二心,她清楚女皇的手段,无非就是不想有人忤逆她,宁国夫人表面其实很顺从她,甚至有些事也开始迎合着去说,这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伺机而动。
玉莲觉得,宁国夫人是在等待着什么。
正是这种等待,要她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崔城之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如玉的少年郎,他言笑晏晏着仿佛在和崔城之讨论着什么,一进了内院,立马就变得举止文雅了。
“那个,”裴子元踟蹰了一下,掂量着问道:“今日沅娘妹妹,可在家中?”
一边贴心的替崔城之揭开了帘子,崔城之挑眉瞅了他一眼,气定神闲道:“我并不知晓,你可以去问问你姊姊。”
裴子元到这里蹭了几次饭,嘴巴也甜了起来,私下里唤东方瑶做“姊姊”,崔城之为“兄长”,他猜测着崔城之的意思,语气好像也没什么,不免嗫嚅起来:“侍侍郎”
东方瑶听见动静,疑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过来!”
两人这才进来。
裴子元四下扫了一眼,小声问道:“姊姊,怎么不见沅娘妹妹了?”
“沅娘呀,”东方瑶打量着裴子元,笑吟吟道:“她今日早晨和邻家周侍郎的女儿去大慈恩寺拜佛了,可能会晚些回来,要我们不用等她了。”
“哦。”裴子元到底年纪小,闻言语气中难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