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和各种糕点招待,问东问西。
自从父亲被贬,后来表兄义阳郡王被赐死,绮容对韩鸿照再也没了年幼时那般尊敬之情,保留了十分的敬畏,韩鸿照问长问短,绮容惶恐着一一答了。
韩鸿照不以为意,以为是长大了,行事也稳妥了,反夸道:“容儿做的很好,重献娶到好媳妇了。”
韩重献帮绮容绮容接了不少话,当然知道绮容心中所想,好在他是男孩儿,对于这些事看开许多,便笑道:“婚事是陛下做的主,自然是陛下慧眼如炬。”
韩鸿照连连点头,想起两人小时候哪怕是坐到一处都能闹的不停,如今却安安稳稳的成婚至今,不免心都的郁郁也被冲淡了许多,又颔首嘱咐了绮容一回,正说着,却听殿外有人禀告成国公来了。
绮容拢在袖中的手无端一抖,韩重献面上的笑容滞了一下,韩鸿照只是从小榻上正的往下一瞥,便可窥见端倪。
韩宿襄大步走进来行礼:“进过陛下,陛下万福。”待有人请座,他一屁股挪上去,拨弄了下面前的果盘:“陛下这些日子身子如何,侄儿担心着呢!”
韩鸿照不以为忤,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哪里有什么事,就是冬日天寒,懒得往外跑罢了,御医来调理了饮食,不过几日待身子受用些,我再行宴热闹热闹。”
韩宿襄咬了一口果子,侧眸瞥向一边:“大鱼大肉才好,侄儿看您都瘦了!”
两人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小辈儿也不好插言,故而韩重献请辞道:“父亲慢坐,儿带着容儿想去太液池转转。”
韩鸿照微一抬下巴,淡道:“去罢。”
待两人手牵着走出去,韩宿襄忍不住嗤笑一声,眼中的轻蔑很明显。
韩鸿照沉下脸来斥道:“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做阿翁的人,何苦不给儿媳好脸色瞧?”
韩宿襄不在意道:“姑母此言差矣!儿媳身份尊贵着呢,儿不过是个小小的国公,她将来可要做公主呢!”
韩鸿照见他颇为不屑,知道他暗喻太子之位之事,不由皱眉道:“你瞧你说这话,多酸!既然四郎是我亲生子,凡事皆讲究嫡庶尊卑、长幼有序,百年之后我不将皇位给他,又能传给谁?”
“陛下您是姓韩,大虞都要尊您一声女皇陛下,难道您愿意看着自己打来的这大好河山又还给李氏子孙?”
“那又如何,韩氏子孙凋零,难不成我百年之后要将皇位再让韩氏?”
韩宿襄随口接道:“有何不可,只是看您愿不愿意罢了!”
韩鸿照微微一顿,目光幽深起来。
“咳咳!”韩宿襄说完了话才觉得失礼,既然女皇都说韩氏子孙凋零,那么眼下这皇位就是要传也只能在他和韩宿迁之间来选了,说这种话,倒真是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
韩鸿照依旧无语,她躺回隐囊上,眯眯眼:“你回去罢,我劝你一句,不许为难绮容,但凡要我听到任何风声唯你是问!”
韩宿襄不敢再说别的,忙点头哈腰,跨出门槛儿来的时候,心中却是愈想愈郁闷。
凭什么他身为女皇最为倚重倚重的侄儿,不能继承女皇的皇位,难不成这好容易到手的皇位,还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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